杨家三兄弟按着既定的计划,把整理出来的习题反复练习。李建军只给了题目,没有标准答案。他是怕给了答案会露了陷,让他们自行答题反而显得真实些。所以老三和老四的文科题答案都是按自己的思路从课本上找出来的。当然二个人还是有讨论的。
杨超英报考的是理科。他对李建军给的那些习题已经非常熟悉了,曾开玩笑说:“如果高考就考这些,自己肯定能得满分,吓得李建军差点晕倒。
老三对文科的兴趣很高,他做的答案总是比老四更加概括又切题。他也和老五有同感,当然不敢说考满分的话。
李建军看他们对真题都很熟悉了,却又担心他们考得太高分了。他在给题目的时候,起先只给了百分之八十,后来又给了百分之十,硬是留下了十分的题量。他就怕三兄弟考出了引人注目的高分,会带来麻烦。
到了十一月中旬,离高考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一直挺淡定的杨家三兄弟先后出现了焦虑情绪。最早是老四突然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那天中午下了班,迟迟不见老四回家。老三老五都很奇怪。
老五说看着他比自己先走出校门的的,怎么就走不见了呢?
老三想起,说上午老四还来找过自己,问能不能替他上最后一节课,说有点事想出去一下。但自己也有课,就让他去找别人看看。
杨绍基:“你怎么就不问有他什么事呢?”
老三说问了,他不说,但情绪有点低落。
余赛珍虽然不说话,但看得出也很着急。
一家人只得先吃饭。家里的钟都敲了十二下,李健健军说,要不去找找。老五和老三都说好。三个人就分两路出发了。
李建军和杨超英一起,顺着小溪一路往上走。到了源头,就是水库的涵洞口,还是不见老四踪影。
老五说,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再走走,索性到水库堤坝上看一下。
两个人继续往山道上爬去,到了堤坝,还是不见老四。现在是中午,别说人,这堤坝上连一只猫都没有。
李建军看着一汪宽阔的水面,倒映着山影,显出无限包容的一片翠绿。不由心中一惊,突发奇想:如果四叔失足掉下去了…….
他不敢任由思绪继续飞扬,但五叔来这里,是不是也出于同样的担心?看着涟漪微荡的水面,他不由小声地问老五:“五叔,你说四叔他不会真的…….”
不等他把话说完,杨超英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巴掌,说:“别胡说,我们再到其他地方找找。”
李建军伸了伸舌头,随即对着山谷大喊:“四叔!四叔!杨超美!”
寂静的山谷传来长长的回音。李建军连着喊了四回,突然有个声音从刚才他们来的山路上传来:“是军军吗?”
李建军一听,向着声音的方向紧跑了几步,大声回答道:“四叔,是我。”
山路上的应答也传了回来:“是我,不是四叔。”
原来老三杨新政在其它地方没找到老四,也来水库了。
老五听出来是老三的声音,对李建军说:“别跑了,是三叔,他已经上来了。”
李建军失望地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杨新政上来。其实他也听出来了,但他们兄弟仨的声音很像,他只是希望自己听错了。
不一会,老三到了。李建军问:“四叔去哪里了呢?”
老五说:“我们回去吧,也许他回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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