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鱼肉百姓,却被百姓们拥护,实在是显得极其的讽刺。
在这看似平静的盛世之下,在那些被人忽视的角落下,依旧有着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
谢止嗤笑一声,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是漫天的冰冷,轻吐,“老不死的东西。”
妍婳看着这沉甸甸的银两,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咧着嘴角弧度更大了,一双狐狸眼上扬,两眼放光。
“大侠,饶命啊,这事与我无关,都是,都是大当家派人劫的官银。”
见谢止手的刀向自己的脖子更深一步,二当家吓得嘴角抽搐,直求饶。
“杀了吧~”,妍婳漫不经心的垂下眼帘,把玩着金灿灿的元宝。
“姑奶奶,饶命啊,我,我可以为你们作证,指认沈易勾结土匪,抢夺官银。”二当家慌忙道,“这官银原本有十箱,两箱在这里,剩余的八箱都被沈易带走了。”
人在濒临死亡那一刻,总是忍不住去抓住最有力的那根稻草,抛出自认为最好的底牌,殊不知........,这位摄政王殿下是最不爱按常理出牌的人。
“就这?”,摄政王嗤笑一声,眼里满是讽刺,手起刀落,寒光被鲜血所淹没。
伴随着一声呜咽声,二当家身子一软,慢慢的倒了下去,脖子上的刀痕极其的深,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不甘心。
“你把他杀了,到时候怎么办?”,妍婳不可置信的看着谢止的行为,说杀就杀,上一秒,还鲜活不已的生命,下一秒,已然归西。
“这等蛀虫留着有何用。”,谢止大袖一挥,将匕首擦拭干净,眼里并未半分的情感是,似乎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只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不知道为何,妍婳的心口有一种说不出的闷,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让人感到很是不舒服。
那种感觉让人感到十分的燥。
那个表面上温润如玉的摄政王谢止,并非如她所想象的那般简单,心狠手辣才应该是他的代名词。
妍婳突然有一种十分泄气的感觉,就像是胸腔被打开,然后有有一只手伸了进去,捉住了那只活蹦乱跳的心脏,将它捏了个粉碎。
这个人很危险,这是妍婳对于谢止进行重新审视后得出的结论。
妍婳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衣服,歪了歪脑袋,看着月光下被拉的长长的人影,一大一小,挨得很久很久,就好像是相交多年的莫逆之交。
“那这些银子是不是要回归国库?”,突然很没出息的来了一句这样的话,语气闷闷的,垂着眼帘,声音很轻。
好像是在犹豫什么,顿了顿,好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上下唇道,“将它们运会原本该运去的地方吧!”,语音刚落,又十分不舍的看了一眼这满箱的元宝,不舍的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元宝,将其归还到原位。
这些元宝本该被用去救济天下黎明百姓的,却被朝中官员中饱私囊,让无数百姓因为灾荒而死去,实在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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