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这话很快引起众怒,不过老百姓也还能在心里唾骂,表面却不敢发作半分。
“看来你是认识死者的,说明眼睛暂时还没瞎。”
楚云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目光又转到一边晒在地的篾刀。
他眼中的愤怒攀升到了极致。
“你,楚云,不要欺人太甚!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张玉厉声大喊着,他身后一众奴仆也跟着叫唤。
楚云重重拍了拍惊堂木,喝道:“咆哮公堂者,杖三十!”
“你敢!”张玉双目通红,咬牙切齿。
“来人,打!”楚云挥了挥手,这些衙役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县令大人这是一心要和张府对着干啊!
不过他们倒也清楚得很,到底谁才是他们的头儿。
几十名衙役两旁涌来,扣住张玉及其爪牙,摁在地,几十根木杖雨点般刷刷落下,不一会儿,哀嚎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衙门大堂中。
围观一众百姓直呼痛快,在心里暗暗给楚云竖起大拇指,听着张府的人一声声惨叫,大家伙儿心里舒服多了。
“楚云,我,我跟你没完!”
“等我回府,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我姐夫!”
张玉趴在地鬼哭狼嚎似地大喊。
他的姐夫,自然就是高衙内了。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从张玉他姐嫁给高衙内作妾后,张府的势力也跟着水涨船高。
整个开封县的盐业,自然是高衙内分给他们的一块肥肉。
眼看三十杖打完了,楚云笑道:“恐怕你是没那个机会了。”挥了挥手,两排衙役收起木杖,退回原位。
在左右搀扶下,张玉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怒视楚云,“你,你什么意思?”
楚云怒喝一声:“三日前,你可曾见过死者?”
“大人糊涂了不成,那时我正在自家府!”张玉狞笑一声。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下一刻,楚云冷冷抛出一颗袖扣,那袖扣骨碌碌转了一圈,落在张玉脚边,“你看看你的袖口,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张玉闻言惊骇失色,连忙撩起袖口——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颗袖扣!
再看地那颗袖扣,张玉终于明白了什么。
“死者手中紧紧攒着的这颗袖扣,就是当日你杀害死者的证据!”楚云大喝一声。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所有的围观百姓看着张玉,牙关紧咬,冷冷作响。
一个老实巴交,淳朴善良的汉子,就这样被残忍杀害了!
一旁的罗氏,得知真凶,泣不成声,泪湿衫袖。
张玉眉宇间闪过一丝慌张,旋即恢复自然,放肆大笑道:
“仅凭一颗袖扣就敢定罪于我,大人未免潦草鲁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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