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七章(1 / 2)余之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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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宫除了锦州王的住所,后宫还算是一片祥和。

最热闹的还要属白妃的奉阳宫。

乔妃依旧没有复宠,她那里倒是冷落了下来。

从白妃那里,寒时知道锦州边疆的战事并不顺利。

除了羽州暂时没有出事,其它十五州都被海人族占领了一部分地方。

白妃也知道边疆危险,但为了王位,她不得不让独女锦璇带兵出征。

自从锦瑄失踪的消息传开后,几家欢喜几家愁。像白妃这种先得到消息的,很快就布置好了一切后路,支持锦瑄的那些大臣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满城皆知,让他们措手不及。

他们可是支持过锦瑄的人,放眼锦王的子女,之中能力得已与锦瑄相匹配的只有大公主。若是锦瑄一死,锦璇被封为王女的指日可待。

白妃是一向讨厌锦瑄的,当年若不是梅州公主,入主锦王宫的除了她,放眼整个锦都,有谁的身份能高得过她去?

梅州公主在世的时候,两人就互相看不对眼,一个认为是另一个的出现才夺走了她的好姻缘,一个认为另一个不自爱,在锦州王已经和她订婚的情况下依然自奔为妾。

锦州王是从来每说过喜欢白妃的话的,也许曾经欣赏过她灿若玫瑰的性格。

白妃对寒时自然也说不上喜欢,总是叫寒时进宫陪她,一来是想看看这位大名顶顶的安定郡主是和模样,二来是彰显她的态度。

看吧,她这么善良,在锦瑄失踪,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还对寒时张开大门,抬举寒时。

寒时不喜欢白妃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是在施舍一般。

里,一个月能遣嬷嬷来将军府五六次,寒时也就去得一次。

白妃对于这件事颇有不满,以至于每次寒时去的时候被她用各种理由挑一队刺来。

大家都知道白妃嚣张跋扈惯了,寒时做的很好,她就是无理取闹,在鸡蛋里挑骨头罢了。

到了六月,渐渐白昼长于黑夜,天气也变得炎热起来。

今年的天气尤为奇怪,冬雪延绵,凛冬漫长,好不容易熬过了隆冬,春日好像过得飞快,一下子就步入了夏日。

还以为至少还要在锦都无所事事的待上几个月,没想到,一封边疆急报彻底打破了锦都的繁华与宁静。

轰咚咚

一场瓢泼大雨倾洒而至,打落了一地残花。

奉阳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白妃正歪在美人踏上,一个宫女给她打扇,一个宫女给她捏肩,旁边还有一个正端了一只小巧白玉错金嵌红宝石碗,纤纤一手执起一只金包玉的调羹,挖起半勺果子酪,然后送入白妃的红唇。

端是白的愈白,红的愈红。

寒时已经打探完了上回从边疆传来的消息,正准备走,却缝天公不作美,轰然下起大雨来。

大雨冲刷这外面的芭蕉叶,声音惊心动魄。

“真是不巧了。”白妃好像有些叹息,即使是这么多次的召唤,她也不是很喜欢寒时。

两个人都是心高气傲的,谁也不想捧着谁。

寒时面上有些无奈。

此时虽是午后刚过不久,却因为阴沉的天,屋子里有些暗淡了,白妃懒懒地挥了挥手,立在一旁的两个侍女马上出了屋子,在进来的时候手里都半抱着一盏掐丝珐琅宫灯。

侍女把灯盏放在白妃触手可及的小桌子上。

在暖洋洋的灯火下,白妃的容颜越发显得娇贵,艳丽无双。

白妃看了一眼最近的那个侍女,侍女心领神会,进内间拿出一只雀绕花枝的菱花镜出来,捧着镜子站在白妃前面。

角度极妙,既不会挡住了烛光,又能让白妃看到自己的花容月貌。

白妃抚上自己的面庞,这么好看的样貌,怎么会笼罩不住一个男人的心呢?

寒时只偷偷看了一眼白妃就不再往她那边瞅了,她大概能想到白妃现在在想什么……

无非是揽镜自怜,哀叹幽怨。

深宫的女人,尤其是不受宠的女人,待在这用高高的漆墙围起来的囚笼里,像极了被囚禁的宠物。

生活上自是锦衣玉食,但却又与无边的寂寞为邻。

就算是她还能活很久,她也不会选择把自己困在深宫里。

白妃突然发现自己的鬓角好似有一点雪白爬过的痕迹,她摸了摸每抹掉,意识到是白妃后,有些生气,然而不等她发作出来,便看到锦州王身边的内侍进来了。

内侍脸上有些惊恐,他是没打伞就跑来的,身上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每走一步都会形成一个水印。

白妃坐直了身体,问:“是什么风儿,把大忙人给吹到我这犹如冷宫一般的奉阳宫了?”

可笑,虽然名字里有个阳字,但实际上确和冷宫差不多。若真要说说与冷宫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比冷宫更加富丽堂皇一点罢了。

内侍都忘了行礼,一开口就是:“娘娘,不好啦,大公主带兵出击,不幸重了埋伏,身受重伤!”

“什么?”白妃几乎失声,她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嘴唇也在发抖。

那些字明明都认得,为什么组合起来却有些晦涩难懂呢?

白妃一整个人都在发抖。

上一刻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明丽动人的女人这一个狼狈的像个游魂。

白妃全身都在颤抖。

寒时看着状态恐怖的白妃,心里有些同情。

战火无情,这就是争权夺势的代价。

一旁的侍女立刻去搀扶白妃,却被白妃一把推开。

白妃颤颤巍巍的,用手支撑在一边的小桌上想起身,却不小心踩了滑,跌倒在地,跌倒之前手在混乱摆动的时候打翻了一旁的灯盏。

啪嗒。

划归的掐丝珐琅灯盏碎了满地,里面的蜡烛在侍女的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被踢到了那个角落。

“来人啊,不好了,娘娘晕倒了!”

奉阳宫乱成一团糟。

寒时乘乱抓住了锦州王身边的内侍,把他带到屋外芭蕉叶后的廊檐下,问:“劳烦这位公公告诉我一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内侍脸上的惊恐更甚,他见拉他出来的是寒时,连忙弯腰行礼:“安定郡主……”

“不必多礼,到底是怎么回事?”寒时问。

内侍先抹了一把脸,这才道:“锦州边疆的舒梁二城失守啦,而且大公主还受了埋伏,现在昏迷不醒,云大人传信回来,说,存活的可能性不到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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