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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以后。
从息儿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温月悠终于了解了个大概。
很俗气,却也很真实的故事。
今年,苏攸安已十六。
在她短暂的生命里,从不曾见过府外的繁华热闹——她是别人口中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注定困于这狭小一隅,这是她所谓的父亲亲口说的。
难怪自己之前从未听说过相府竟还有一位千金。
苏攸安的母亲是突然进府的,带着刚生出来的她,据说是右丞相大人在外风流时不慎留下的种。
虽然众说纷纭,谣言不止,这个丞相大人还是坚持留下了母女俩。
可惜,留下不代表幸福。
前十三年,她的母亲不知为何一直不愿意出府,就连家宴也极少露面,连带着年幼的女儿苏攸安都鲜为人知。
直到母亲去世,苏攸安暴露人前,被打包扔进了偏僻的别院,身边只剩下息儿一人,主仆相依为命,后三年仍不得出府。
右相正妻育有二女,早对其心有不满,故处处刁难。
在前几日两人竟是动了歪念,意图谋害苏攸安。
先是假意示好,苏攸安单纯,自以为两位姐姐容纳了自己,整日帮前帮后,不料却是被一头推进了池塘。
那池塘乃后天砖瓦累成,定时引水以充活泉,掉落时刚刚开始,结果当即砸了个窟窿出来,鲜血染红了半片水域,过了许久,人捞上来时,面色惨白,连一丝气息都没了。
以为大功告成的两位,在得到下人的禀报时,淡然地吩咐下去,
“卷了卷席子,送往乱葬岗吧。”
息儿是个低等丫鬟,无令出不得出府,只能在府中干着急。
怪不得温月悠醒来时,看这丫头眼睛肿得跟个核桃似的。
只是,对于那个送自己回来的公子,息儿却是一头雾水,她还以为是小姐认识的哪位好心人。
结果刚一说完就被当头敲了个棒槌。
“你家小姐我平日里连门都出不去,去哪儿认识的大侠来救命?”
温月悠挑挑眉,接着道,
“难不成我有分身之术,这一个在同你说话,还有一个在外面闯荡江湖?”
听完这一番惊天言论,息儿愣了愣,旋即慢慢红了脸,低声抱怨,
“小姐胡说什么呢,故意取笑奴婢,这是嫌弃奴婢蠢笨如猪吗?”
这瞧着,竟是真伤心了。
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经不起玩笑,温月悠只得又出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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