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熟稔的拿出燕窝盅放置在桌子上退了下去。
苏青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曾言语。
觑了一眼地上的人,萧威冷哼出声,
“原本你也该过上相敬如宾的日子的。”
“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和青苹二人,当年何等契合,朕满心以为自己促成了一桩美好姻缘,如今看来倒是朕错了。”
萧威想起从前,一晃眼原来已经二十年了。
他和锦儿的经历到底世间少有。天子突然就无力了,
“罢了……随你。”
说着他的目光又紧紧盯着苏青的后脑,
“但你得想好了,那御史大夫可是个护犊子的,这些年因为那个侍妾你也吃了不少暗亏,朕不说你也知晓。”
苏青听着,终于直起身,
“臣…明白。”
苏青从进来到现在基本都没说过什么有用的话,除了态度坚持其他都是任打任骂,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萧威无奈,
“你说说你,怎么就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团乱麻?虽说大梁有侍妾不稀奇,但是你当初在朕面前承诺的一生一人,这些年你倒是越来越让朕失望了。”
苏青听着脸色不变,谁也不知道这个臣子在想些什么。
“大概这就是上天对臣的惩罚。”
萧威顾念着燕窝,万一凉了可就辜负了锦儿的一片心意,故而越看苏青越是不顺,最后直接摆摆手让他赶紧离开。
苏青得了令,侧身将奏折整理好送上案前这才离去。
出去的路又宽又长,像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积雪掩盖下的城池恍若另一番天地。
若真是就好了。
苏青迟钝得想。
……
温月悠带着息儿走在长街上。
糕点的清香弥漫到小巷深处,叫卖声不绝于耳,商贩们吆喝着,试图把自己的商品推出去,今年就好过些了。
“哇,小姐,这就是启牍将近年关的样子呀,好热闹!”
息儿从出门开始就一直新奇地观察着周围,上一次在外面还是六岁时候,只是进了相府后就再也没出去过了。
温月悠听着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这些年倒是苦了这个丫头,随着主子在府里一隅不得解脱。
在街上走了许久,新奇劲终于过去,息儿后知后觉的想起,这次出门可是有正事儿的!
她们要去锁铺把夫人生前留给小姐的盒子给打开。
小姐说相爷已经准许她自由出府,还把出府令牌给了她,从今以后再也不用被关在府里头了。
由此看来,这相爷对小姐还是不错的。
但他居然伤了小姐,这一点绝对不可原谅!
“小姐,咱们人生地不熟的,这锁铺在哪儿怎么找啊?”
息儿困扰的摸摸头,从刚才开始,她发现小姐就带着她四处打转。
看来小姐也迷路了。
温月悠眼角看着右后方看似在买糕点其实眼睛一直盯着这边的人,她笑了笑,
“这…你家小姐我也是刚刚出来,比你还不熟呢。”
说着,用手指着旁边的小巷子,
“要不咱们去那里面看看吧,说不定就在那里面呢!”
那巷子一看人就特别少,息儿有些担心,
“小姐,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
“不怕,小姐保护你。”
说着,拉起小丫头的手温月悠挤着人群溜进了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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