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言错愕抬头仰望,成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十八年来从未和男人有过这种亲密接触的慕言言立刻觉得两颊烧红,白皙的耳垂爬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除了昨晚那个意外……
慕言言尴尬地早已忘记陆寻翊问了什么,只能躲在他的怀里装鸵鸟。
陆亦铭可没有破坏别人婚姻的罪恶念头,虽然慕言言一直对自己痴心执着,但她已经嫁为人妻,还是自己的嫂子,有些话还是咽在肚子里对大家都好。
可他又想到如今还顶着伤口躺在医院病床的温漪,陆亦铭被平息的怒火又忍不住重燃起来,他冷哼一声,留下无头无脑的一句“哥,你还是多管管她吧。”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怒气冲冲的陆亦铭终于走了,留下依旧埋头装鸵鸟的慕言言和满脸趣味观察怀中女人到底能装到几时的陆寻翊。
四周寂静,略显尴尬的气氛让慕言言像个仓鼠似的霎时间偷窜出陆寻翊的怀里。
在确定与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后,她讨好地冲着陆寻翊笑了笑,就像资料中的那副照片,眼睛弯成了月牙,透露着说不清的甜意。
软香温玉已经离开怀中,瞬时空落落的感觉让陆寻翊眼眸一沉。女人身上萦绕着说不出的清甜香味,很浅很浅却又很浓很浓。
“解释一下吧。”陆寻翊凌厉的视线扫过慕言言,语气平淡却让她不禁身子一抖,两腿一软差点站不直身子。
关于陆寻翊所有暴虐冷血的记忆此时都浮现在慕言言的脑海里。她怕他,不同于文字里描写的他如何平静地逼死亲生父亲那种心狠手辣。现在他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虽然不久之后他也会设计让她这块微不足道的绊脚石消失。
她太弱小了,像陆寻翊手中一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
陆寻翊瞧着慕言言苍白的小脸,轻笑不禁溢出了嘴角,“你早上踢我下床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胆小。”
资料里的慕言言,慕家大小姐,骄纵跋扈,空长一个脑子只知道陆亦铭的花瓶,害怕是什么滋味于她而言似乎并未品尝过。
慕言言心中一沉,暗暗吐槽道她那个时候要知道占她便宜的人是陆寻翊,给她十个胆子都不会把他踢下床。
她面上不显,只是默默把疯狂翻涌在心头的害怕压了下去,强撑着歪着脑袋,翘起嘴角挤出一个羞涩动人的笑容。
“陆亦铭可能对我有点误会,刚刚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握着我的手腕。”
陆寻翊看着她嘴角弧度虽然上扬,但眼睛却没有弯成月牙,便知道这是硬扯出的假笑。
至于是什么误会,但凡了解过慕言言的,都知道她对陆亦铭的一往情深,痴男怨女间能有什么误会?
“老公,我真得好疼啊。”慕言言软糯的声音藏着一丝委屈,伸出手臂向陆寻翊展示着。
白玉似的手腕上攀附着骇人的一道红迹,原主过于娇养的身体哪能承受中陆亦铭怒气满满的钳制,泛红的印记久久不消退让慕言言不禁咋舌。
老公?
这个称呼让陆寻翊心头一颤,内心压着的那股郁气似乎烟消云散。
见陆寻翊身上阴沉的气息消散了几分,慕言言终于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心讨好起了效果。
该死的陆亦铭非要来这里刷存在感,深怕陆寻翊这白切黑不知道自己老婆跟自己弟弟有暧昧,随时有块绿油油的青青草原长在他的头上。
陆亦铭不怕死,她还怕呢。
慕言言内心的小人都快将陆亦铭暗暗戳了无数遍,才暂时平息火气。
当手腕火辣辣的疼痛被清凉所压下去时,慕言言才回过神来,发现陆寻翊提来了药箱,正亲自低头细致地涂抹着药油。
慕言言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粗粝的手指轻柔摩挲着自己的手腕时,她从心底萌生出一种奇怪的痒意。
……大概是很专注?
慕言言内心揣测道,她本就是单纯地想转移陆寻翊的注意力,让他暂时忘记自己可能刚刚给他添加绿色的事实,却不料他会给自己亲自上药。
剧情从昨晚就开始偏离轨道,慕言言迷茫地任陆寻翊摆弄着手腕,盯着他头顶的黑发思绪飘荡。
蝴蝶的翅膀扇动着,不知会带来怎样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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