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贤侄回去吧。”
杜仲就这样拿着托盘,被老翁直接送出了门口。
等杜仲回过神来,打开绸布,才看清楚这分薄礼有多薄。
最上面是一张薄纸,上面只写了个一万两白银。
杜仲本来还在愁安家费,抚恤费的问题,可新拿下的赌坊,不是被偷空了就是被人趁乱拿光了银两。
没钱他怎么收买人心。
这下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了个枕头,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有些感慨昆山会的财力雄厚。
也真的引起了杜仲好奇心,他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二份,没想到又是一张白纸。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人名,后面还备注好了身份。
杜仲看着当中有些熟悉的名字,后背有些发凉。
他没想到这些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竟然是潜伏多年,包藏二心的卧底。
更没想到昆山会触手之深,连这些暗探的身份都摸的一清二楚。
昆山会的实力可见一斑。
杜仲小心翼翼地名单放在了旁边,慢慢地掀开了最后一层绸。
里面只有一个缺了个口玉扳指和一个变了形的凤头钗。
杜仲像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眼泪却带着血水留了出来。
那个缺口是他年幼把完时,从椅背上摔下来,连同牙齿一起磕坏的。
当年随着他父亲被杀,早已下落不明。
而那凤头钗是他娘亲的最爱,自杀时身上唯一戴着的首饰,却被下人乘乱抢夺走了。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杜仲轻轻地抚摸着这两物件,流着泪,哽咽一句爹娘,长长呼了一口气,就这样呆坐到天明。
日上三竿,杜仲被几声喧哗打断了追思,想起来,身体僵硬得他差点摔倒。
外面愈发热闹,惹得心情低落的杜仲忍不住发脾气。
“来人,怎么回事。”
门口有人听到呼喊,就推门进来,告知杜仲原委。
“什么,你说有一堆人一大早就来赌钱了?”
杜仲大吃一惊,本来他还担心赌坊犯事,客人会不会不敢来。
没想到有些人的赌瘾这么大。
等杜仲出去看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离谱。
哪里有人开赌,全部齐刷刷在赌厅内闲聊,似乎都在等什么人出场。
等他一现身,所以人齐齐行礼,恭祝他杜老爷生意兴隆。
随后就是让他们的随从献上贺礼和花篮。
那场面都惊呆了杜仲,他什么时候被这么重视过。
以前别人是赢钱了可能叫句老杜,输钱了那就是叫杜老二,暗讽他不如钱胖子。
全当他就是泥腿子,街头混子出身,打心里瞧不起他。
现在那是当他是爷,隐隐还有讨好他的意思。
杜仲看着这些往日里对他爱答不理的,昆山县有头有脸的人物,此刻正围着他在搭话,拼命往上凑。
杜仲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开始学他们摆起了他们曾经的,让你高攀不起的样子。
不用想,杜仲也知道这些是昆山会杰作。
他本来还有些犹豫,有想找秦川商量的想法,也很快淹没在了众人声声追捧中。
杜仲此刻才发现原来有钱有权的人都是这么友好,这么容易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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