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总是瞬息万变,谁知道呢。
“有酒吗?去找壶酒来我便收了你。”
少年瞬时目光亮的耀眼抬起头便道:“我去找。”惊喜若狂的起身他记得丁屠好酒,应是能找着的,双腿跪的麻木又怕姚囙反悔一路跌跌撞撞的寻到丁屠屋内一番翻找果真叫他找着了一小坛子未拆的酒。
丁屠从小到大便是村子里头的混子,唯一叫众人忍他几分的便是有个与人为善的母亲。而他本身虽是混子却也是个孝子,现在这一坛子酒水在他心里足以抵消丁屠对他长久的以大欺小。
一个时辰前姚囙打理好自己又将葫芦灌满了井水,准备待这少年醒来便告辞离去,没想少年一听立时跪在她跟前要她收徒。好言相劝皆是无用,她朝哪头走,他就换哪头跪反正总要挡住她的去路。
叫人很是为难,还没拜师呢,就唤上师傅了.......
妖怎么教人?再则她在凡间都艰难的很,如何教养好徒弟,让她收徒这不是凡人说的误人子弟吗!少年异常坚定要拜她为师,嘴皮子说干了也未打消他的念头,索性使法力灌输在双脚上才离了村子。
她离去时少年满身孤寂跪在沙地上望着她,双目光芒越来越淡,眼眶通红。
姚囙是越走越慢越走心里越不对劲,最后掉头索性又返回了村子里头,少年低着头一动不动仍跪在原处,姚囙心中叹息也罢大约真有此缘分。
少年满脸欢喜高举着酒坛跪在她跟前,她以为如此偏僻的村子应是无酒的,待少年三拜九叩行了拜师礼,师徒关系已成事实,便也不再多想。
席地而坐先饮了几口酒道:“为何定要拜我为师?”
“想报仇!”
“未瞧清仇人的脸,如何报仇?”
“何须瞧脸,只要是外邦匈奴便是我的仇人。”瞧着言语时满眼杀气外溢的少年,姚囙怔了几息莞尔,带着劝解的意味又道:“仇人万万如何杀的完。”
少年眼中杀气更甚捏着拳头咬牙切齿
“活一日便杀一日,活一世便杀一世。”
四周唯有树叶沙沙作响似在回应少年人的誓言,姚囙垂下眼眸摩擦着手中的酒坛子良久方道
“罢了,你唤做何名?”
“求师尊赐名!”求她赐名..这是要弃掉从前了,姚囙叹息认真的瞧着跟前的少年
“即如此为师便赐你“无极”二字”
半响他鼻子有些微酸的低下头恭敬的鞠了个躬,纵有千言万语在心,此刻也只汇成了一句单薄的,“无极谢师尊赐名……”
身后是永远不会再醒来的家人,无极背上包袱最后回头瞧了一眼曾经的家,那里再无跟在他身后喜欢脸红的少年郎,掩下满心悲痛之感迈步追上了前头赤脚行路只顾饮酒的师尊
“师尊我们去哪?”
“不知”姚囙仰头饮尽了徒弟孝敬的最后一滴酒,甩手就将酒坛子丢在了一旁与身边的徒弟道:“你可知晓如何去东京城?”
无极满脸疑惑茫然问了句“师尊..是迷路至此?”
姚囙被问的脸上有些挂不住暗叫不好“并无”。迈步便走在了前头。
无极瞧着他师尊的背影愣了愣觉得他将将是不是无意中言中了?随即加快了步伐跟上...
归云镇
近来不知为何归云镇上空总有阴霾聚集,即无烈日也不曾落雨,镇子不大拢共不过两条大道而已,镇中百姓约千百户近来却屡屡发生怪事。
月前某天日落时分街道商户如往常一般,无生意上门便立在铺前闲谈,但很快,这份平常便被一阵突然急至的脚步声打破。
“让开!统统让开!”
有些胆大的汉子便随在衙役后头跟上去瞧个热闹。
一路尾随至小镇后山树林子,便被拦在了外头,好奇心重的汉子等在外头片刻就见衙役抬着两具尸体出来
这消息不过一夜时间便传遍了归云镇,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自打那天以后每隔两三日林中总会莫名有人身亡在里头,现如今镇上百姓人人自危,晚间除非必要不然绝不离家,即便如此那后山林中仍会时常抬出尸首
归云镇中气氛越来越低迷诡异,瞧谁都像是杀人凶手。
“师尊,这镇子怎如此怕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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