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贵啊。”

系统听见慕笙在自己的心里嘀咕道。

现在就连它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宿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到底是用什么语气说出来的。

系统可以读出和宿主在心中嘀咕系统相关话语，却没有能力读出对方的思想。

系统斟酌了一下语气，提醒道：“所有修士在从筑基期晋升金丹期需要问心，问心失败就有可能会遭受心魔劫。”

在大千世界，便有一句话，叫做“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修士在筑基进入金丹期凝聚金丹的时候，是要经历问心和天劫两重难关，而修士一但进入金丹之境，那么也就算是彻底的与凡人有了彻底不同，到了那个境界，更悠久的寿元，更强大力量都在证明着金丹的不凡。

金丹之下，就算是筑基期巅峰也才区区二百余载的寿元。

问心就是晋升金丹第一道关卡，因为它无迹可寻。

渡劫则相对简单，强横法器，用不尽的灵丹，层层法阵保护都可以提高成功的概率，甚至是渡劫失败也可以让实力强大的前辈出手驱散劫云，自身并不会受到什么危险。

问心，问自己的真心。

问心失败，在大千世界之中很少有修士可以在自己心魔里活下来。

大部分的修士即使可以挺过这一关，可在他们成功晋升为金丹高手的之后，重新回忆问心阶段，也依旧摸不清自己的本心。

心，总会变得。

尤其是人。

“你不该说这句话的。”

慕笙的话让系统沉默了一下。

它不知道慕笙会不会为以后自己的问心阶段考虑而选择救这些人。

但……为什么要救这些普通人？

他们好痛苦，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既能解除他们的肉体上的疼痛，也能让他们余下的生命本源归属于宿主……归属你，你能利用这些本源变得更强，守护这个世界更多的人。

“你在蛊惑我？”慕笙忽然出声。

“不是我，是……总之不是我，我不会害你的。”被慕笙置疑的系统再一次失去了那种悠远而空灵的声音，它有些被吓住了，似乎是在证明什么。

慕笙不露痕迹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很想解开这个系统背后的秘密，但是他的实力太弱了，对于修真的知识积累只是最粗浅的了解。

慕笙认为自己在修行这一件事情的常识，可能要比大千世界中的散修还要差。

“问心？”

慕笙用反问的语气重复了一下系统提到的关键词：“其实问心和心魔与现在我所经历的事情并不冲突。”

“如果我真的铁石心肠，那这件事在日后根本就不会成为我的心魔。”

“而如果我不是铁石心肠……”慕笙转过身，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巴车之中惨状，他拿出一颗纯净无瑕、没有一丝灵气的灵石，“恐怕任谁在看到这幅场景的时候都不会放手不管吧？”

伍家寨那一次，是他对伍家寨村民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而且若是答应黑鹰的提出的条件，那就可能会导致更多的人遇害，所以慕笙的选择非常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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