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说的这些话,温澈还是认同的。
林清只看到过于诚的尸体,她不知道以前的那些案子,她推断的这些东西,如果说她自己信七分,温澈能信到九分以上。
她猜测的许多东西,也是这么多年来温澈所怀疑过的。
翰林学士死了,飞因手里的这个六品侍讲也算得上是翰林院最大的官了,温澈示意飞因把他放下,走到侍讲面前。
冷漠的注视着神情僵硬的侍讲,通知般的‘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见。
“查案的这几天,大理寺需要林清从旁协助,他要写的文书……”
侍讲心领神会,“我来写我来写!大人想要走林编修几日就要走几日,翰林院上下绝对没有意见!”
林清:“……”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那……温大人,我们其他人?”
温澈正招手让后面那几个侍卫过来,听到侍讲的话,淡淡回复,“一切正常,这段期间大理寺会派人在翰林院各院看守,于诚死前一天接触的人等着大理寺挨个上各府上详细问话,冲撞侍卫和拒绝问话的,直接关入刑部大牢。”
侍讲一脸难以接受的别扭表情,在温澈眯了眯眼之后立马勉强换上笑脸,“都,都听温大人的。”
要不然能怎么办?温澈都问过一遍话了还要往翰林院安人监视,真是太霸道,但是又有谁敢出来说个不字?
温澈对侍讲的反应习以为常,让刚过来的那几个侍卫拿了席子将于诚的尸体裹好,两个侍卫熟练的一头一脚的把尸体抬了起来,头垂了垂,膝盖微弯算是行了礼,然后便往外走。
温澈和飞因也往外走,走了几步之后见林清没跟上,温澈回头,“林榜眼?”
林清眨了眨眼睛,“下官也跟着?”
温澈一脸木然。
林清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清咳了一声,“刚才下官已经验完学士大人的尸体了,不会有遗漏的地方。”
有温澈在,查案也用不上自己啊,她与其跟上去,还不如回院子里看看图册。
“案子清了,你再回去。”
飞因退回到林清身旁,“林大人,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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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觉得,和温澈在一个马车里真是浑身都不自在。
大理寺出行,温澈带着一众侍卫,除了他以外都是跟在后面或者暗处,只有一辆马车,林清要么就是和温澈坐一辆马车,要么就是跟在后面跑。
七月太阳已经很大了,林清才不想遭那份罪。
况且林叔叔刚把自己从小体弱的消息散播出去,自己就跟在温澈马车后面满京城的跑,委实不妥。
林清稍微一抬眼,就看到温澈的视线,心里将他问候了个遍,脸上还不能显露出来,最后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直勾勾的看着,问了一句,“大人一直盯着下官干什么?”
在温澈的视角里,少年眉目平和,不说话时身上便自然多了些疏离之意,好像只有关于验尸和案子,这人的话才会多上一些。
此时见他抬头,问出这句话后温澈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看着他。
两人在马车的左右两边正对而坐,视线放空愣神也算正常。
温澈眉头皱了一下,“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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