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靠在木桩上,手脚腰身皆用牛皮绳绑好,使劲抻紧,将人牢牢的固定在上面。
两个狱卒一直垂首,不敢去多看。
这下两层的人和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他们之间一直流传着一句话‘阎王爷的地狱十八层,也不如温大人的地牢后两层。’,温阎王的称号他们私底下是不敢说出口的,在他们眼中这位大人可比阎王爷狠多了。
单看长相看不出来,这些个狱卒里面有人亲眼见过温澈行刑发狠,口口相传之后,没有人是不怕他的。
“大人,人已经绑好……”
温澈坐在正前方,望着墙上架子上一排一排的工具,伸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
地牢第三层的刑房,墙上挂着的是铁锯,钢钳,铁梳,各式烙铁,大刀等一些较大的金属物件。
在其下方的墙壁之上,挂着长鞭,麻绳,细牛绳,长弓,琴弦等绳类。
每一处摆放刑具的地方都是整整齐齐,差不多的刑罚工具都摆放在一起,虽然每一个都干干净净,甚至铁器上面还泛着金属的冷光,但是一眼看过去还是难免让人心里发怵,站在这里便心生畏惧。
实在是这里的东西太多太全,不止墙上的那些,架子上有各种小物件,长针,碎钉,专门拔指甲的小钳子,由大到小锋利的刀片,地上甚至还有一些专门的液体,刑房的角落里面堆放着一根长圆一人环抱宽的铁柱,几块大铁板,诡异的杵在那里,让人没办法忽视。
外面扫上一眼便有这么多东西,那些合好的柜子抽屉里面自是更不用说。
这里满足了一切可以想象到的死法,在这间刑房,温澈可以让一个人以截然不同的死法不下百种。
他很少动手亲自施刑,很是厌恶这份鲜红和血腥,但他注定了离不开这些事。
此时看着满屋子的刑具,一时间有些恍惚,上一次这么仔细的打量还是在四五年之前了。
“把他泼醒。”
温澈看了一眼地上的盐水,“先上大件。”
温澈审人,非必要不会用刑,用刑了也没有时间和耐性小工具慢慢的折磨人的心志。
他一向是……
“墙上的那一排,轮着来,不死就行。”
他一向是直接把人的心志折磨到崩溃,之后再去问自己想要的。
相当直接粗暴的审问之术。
狱卒听话的拎起地上的凉水桶,将凶手从头到脚浇了个遍,被凉水刺激到,他缓缓睁开眼睛,虽然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组织恐怕也把他视为弃子。
眼睛睁开,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温澈。
手脚都被束缚住,无法动弹,嘴巴也被人掰脱臼,合不上也说不出话。
到了这番境地,凶手也一点没有慌乱,眼睛盯住温澈,眼神充满了探究。
温澈一直看着他,自然看到了凶手奇奇怪怪的眼神,未加理会,直接下令让狱卒开始行刑。
……
第二日早上林清刚吃过早饭,就有两个下人捧着卷宗和书卷到了屋子里,恭恭敬敬的把这些放在书桌之上。
“公子说,让大人先看卷宗,五日后便要归还。”
林清爽快的应下,卷宗不比寻常,更何况是这般隐秘的案子,能借来五天已经超乎她的预料,卷宗一到手,便埋首进去,一边记录重要信息,一边细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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