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表示道“以后若是宛陵王在礼部有什么不适,记得到承明宫找我。”
这个不适指的是谁不适怎么不适,两人心知肚明。
冯褚点头。
宛陵王站在一旁,怒火冲天,委屈巴巴道:“为什么你不去吏部?”
未止道:“吏部没意思。”
宛陵王快哭了,“那我去吏部行吗?”
未止不认同道:“宛陵王殿下,你已经来了礼部,就要有始有终,半途而废可不好,再者,圣意不可违。”
言下之意,再烦我也给我受着!
宛陵王道:“我的玉佩能还给我了吗?”
未止拽着玉佩下坠的流苏转着玩,笑眯眯道:“看你表现。”
宛陵王撞墙的心都有了,“你小心点别弄坏了……”
正午时,萧岂言说要请未止和宛陵王,冯褚等人去福聚楼用膳。
冯褚等礼部官员为避嫌,不宜与萧岂言这等藩王世子走得太近,一一找理由婉拒。
最后萧岂言,未止,宛陵王三人一同前往福聚楼。
福聚楼门口,未止一行遇到了洛阳王和吏部侍郎。
未止突然想到去年秦世子出事的过程,貌似跟现在的情况差不多……
“宛陵王,昭世子,楚世子,”顾辰非微笑问好。
吏部侍郎也行礼问好。
未止打量着这位年轻的吏部侍郎。
路昀,不到而立之年便已位至侍郎,当朝赫赫有名的贤臣,少年成名的天才。
未止和萧岂言二人也问好:“洛阳王殿下,路侍郎。”
宛陵王看到顾辰非,突然就兴奋起来。
“今天你请客,”宛陵王指着顾辰非趾高气昂道,“洛阳王现在有封邑了,有的是钱,诸位都不要客气。”
未止直接一巴掌拍在宛陵王头上,警告道:“注意身份。”
宛陵王咬牙。
顾辰非如今是洛阳王,无论从长幼尊卑还是封地来看,都高他一等。
顾辰非被封洛阳王后,朝中风向都有所变化,不少人也开始考虑站洛阳王了。
而后宫之中,更是再没人敢看轻洛阳王。
数月前便开始修建的两座王府,是同一规格而建,都坐落在兴道坊,比邻而居。
按理说,两人现在每日碰面的机会更大了,但顾辰非刻意躲着宛陵王,以致宛陵王在王府外还从未见过顾辰非。
其余场合多是在崇康帝面前,宛陵王不好发作,现在可算找到机会了,偏偏未止在场。
萧岂言大方道:“宛陵王殿下说笑了,这一顿说好是我请……洛阳王殿下,路侍郎,一起吗?”
顾辰非刚要开口同意,路昀却抢先道:“不必了,我与洛阳王殿下一见如故,想来宛陵王殿下和昭世子,楚世子也是如此。”
宛陵王脸色如同被人用针扎了一样难看。
萧岂言意味深长道:“是呢,我与昭世子,与宛陵王殿下,也是相见恨晚。”
话已至此,两边人分开走进福聚楼。
临别前,宛陵王狠狠剜了顾辰非一眼。
顾辰非不言不笑,假装没看见,只是一味注视着未止的背影。
福聚楼内,未止和萧岂言,宛陵王在天字一号间用膳。
宛陵王显然是气狠了,点起菜来很是疯狂,未止没搭理他。
萧岂言但笑不语,他不缺钱。
点好菜后,未止幽幽道:“宛陵王殿下,你点这么多,若是吃不完,记得找食盒装回王府。”
宛陵王瞪大眼睛,“凭什么?”
未止义正言辞道:“如今天下虽已安定,但仍有许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宛陵王殿下身为陛下最器重的皇子,怎能如此奢靡无度,随心所欲?”
宛陵王快吐血了。
说起奢靡,宛陵王自认比不过未止。
景王最宝贝的王姬,什么吃用不是顶顶好的。
东海白玉床,天蚕丝帷帐,百年梨花木地板……
坐落在无锡的景王姬别宫万琼台,耗时七年方才建成,据闻耗资百万,堪比东宫。
数不尽的奇珍异宝围绕着未止,宛陵王作为皇子都没享受过这种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待遇。
宛陵王唯一敬佩未止的地方,大概就是她出淤泥而不染,在这种环境下居然没长成纨绔,反而学富五车,惊才绝艳。
让人想不嫉妒都难。
宛陵王道:“论奢靡,本王不敢与苏先生相比。”
未止冷笑,“宛陵王与我不同,我奢靡,花的是自己的银钱,你嘛……”
未止指了指萧岂言,意思不言而喻。
“我或许吃用都比常人好些,”未止继续道,“可我不像宛陵王,铺张浪费。”
宛陵王嗤笑。
用完膳后,未止一点面子不给宛陵王留,让人把剩下的菜装好,送至宛陵王府。
福聚楼不提供食盒,宛陵王府的管家收到时还付了一锭银子买下据说是用珍木所制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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