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等他落筷,忽听二楼有人骂道:“他娘的,汤里怎么有股鱼腥味儿!”,话音刚落,一个不大不小的砂锅从二楼飞出,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到雷疏啸的桌子上。汤汁溅了一桌,多亏雷疏啸躲得快才没被汤汁溅到。
还没等雷疏啸发作,一个店小二便跑了过来给他倒茶赔罪,请他换桌坐下。这时只听楼上也有一个店小二向那发怒之人解释道:“客官息怒,是小店的饭菜不可口吗?”
那客人粗声粗气道:“他奶奶的,老子问你那汤是什么做的?”
店小二道:“回客官的话,那汤是用今日新捕的海白鱼炖的。客官放心,小店对食材选用绝不敢马虎!”
那客官怒道:“海白鱼!你他娘的不知道老子不食鱼虾吗?”
那店小二唯唯诺诺道:“这,小的确不知!您只说捡着小店最贵的上…”
这时只听一人道:“你不知?还不会问吗?”
店小二委屈道:“是是,都是小的错!只是那锅汤已经上来了,退是没办法退的!”
先前那位生气的客官怒道:“怎么?惹怒了大爷,还想要汤钱?信不信老子一怒之下把你们这破店拆了!”
这时只听有两个人笑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就是先前说话的那一位客人。只听他又向店小二说道:“行啦,行啦,你赶紧让厨子再给我们做一锅汤,钱少不了你们的!”
那生气的客官不耐烦道:“还不快滚!”
店小二急忙下楼去后厨换汤,走到楼下才小声嘟哝道:“乡巴佬,不识货!装什么大爷,一会儿结账时少给一个子儿也别想离开!”
雷疏啸看着楼上,只听又一人说道:“行啦老大!你跟一个跑堂的置什么气!”。那生气的客官依旧怒气未消,道:“这小子给我们喝鱼汤,该不该骂?好好的鱼虾被他们做的像一团烂泥!”。
那人道:“喂!他又不知道咱们不喜欢吃他们做的海鲜,你发这么大火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吗?”。
这时先前说话那人道:“都别说了,老大心里有气,都担待点!”
雷疏啸听他们虽然称呼那位生气的客官为“老大”,但言语间可以听出他并不是他们的老大。雷疏啸听他们说话声音语气似曾相识,于是叫来店小二问他们是什么人。店小二压着声音说他也不认识,他们这伙一共四人。长的是胖的胖,瘦的瘦,高的高,矮的矮,各个一脸凶相,都不是善茬。不吃鱼虾!这哪里是来吃饭的?简直是来找麻烦的!劝雷疏啸不要惹他们。
雷疏啸听小二说他们是四人,那么其中有一人是一直没说话,心觉这伙人有些古怪。于是坐下一边等着饭菜,一边凝神听那四人说些什么。
那四人沉默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嘿嘿一笑道:“老大,你又不是只有一根须,断一根就断一根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说完又嘿嘿笑了两声。
那生气的客人急道:“你放的这叫什么屁!你腿也不少啊,要不要我也帮你卸一条!”
说话那人依旧嘿嘿笑道:“又不是我斩断了你的长须,凭什么卸我的腿!要卸也该卸镇魔堂…”
没等他说完,只听“啪”地一声,有人拍桌子道:“胡说什么!赶紧吃饭,吃完早点起身回家!”
听到“镇魔堂”三个字,雷疏啸心中一凛,再听后来那人说话,关于镇魔堂林州遇袭一事便已有了一个答案!
那人虽只说了一句话,雷疏啸已经听出那人是谁。他起身走向楼梯,一阶一阶地来到二楼。只见二楼临窗的地方有一张客桌。客桌四面各坐一人,正对着自己的那人身材高瘦,相貌猥琐,正是澹水洞海蜘蛛。海蜘蛛左侧那人身材肥胖,皮肤黝黑乃是乌老大。右边那人乌青眼,脸色蜡黄,胡须稀疏便是鬼面蜃王。而背对着自己那人虽身材矮瘦,却极为挺拔,煞气十足。
海蜘蛛、乌老大和鬼面蜃王看到雷疏啸皆是一惊,慌忙起身与之对峙。那身材矮瘦之人却泰然自若,提起筷子从盘中夹了一块儿鲜嫩的羊肉放入口中。
雷疏啸望着那矮瘦而苍劲的背影,冷冷道:“血袍,曜石山的人到处找你,你却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跟曜石山的死对头一起大吃二喝!”
那矮瘦之人正是血袍。血袍一阵狞笑,转过身来,道:“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雷疏啸我今日且看你如何以一敌四!”
雷疏啸暗道:“这几个败类这个时候齐聚林州,定是他们偷袭了镇魔堂的人!”,说道:“血袍你真够卑鄙的,竟敢对泛海盟的人下毒手,还嫁祸给你的旧主子!”
此言一出,海蜘蛛等人都是一慌。鬼面蜃王埋怨道:“海蜘蛛都怨你,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现在人家将这么大个屎盆子扣到咱们头上!”
血袍老祖冷冷一笑,道:“童万里那个蠢货被曜石山的人偷袭,与我们何干!不过咱们俩的账也该算算了,是条汉子就跟我来!”,说完从窗户飞了出去。
雷疏啸紧跟其后,从窗口追了出去。海蜘蛛、乌老大和鬼面蜃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鬼面蜃王道:“血袍恐怕不是那姓雷的对手,咱们不能袖手旁观。”,于是也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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