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冷权瑾,身坐于诺大的办公室内,手中弹着烟灰,随后吸了一口,轻缓吐出,眼神冷毅,“你的逃跑计划,百密一疏,真以为我会找不到你?”
“没有!我没有要跑……”,她还没等冷权瑾说出下句话,便猛然打断。
冷权瑾轻笑呵声,“没有?最好是没有,如果我发现,你但凡跑了或者哪怕有一点要跑的想法,时梦,别怪我脾气不好”。
他每说一个字,时梦都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冰川,寒冷到不能停息,粗喘着气,“我,我知道了,我不跑……”。
她撒了慌,她也只能撒慌。
她怎么敢告诉冷权瑾她马上就要跑了,还是跟着他的秘书韩苏一起。
冷权瑾确认了她的话,像是突然放心,长舒了口气,吸掉最后一口烟,将烟熄灭,“马上我就回去了,你最好想一想,接下来该如何讨我欢心”。
她不说话,不想回答他,更不想没有尊严的去讨好他。
“说话”。他的声音低沉又稳重,总是富有磁性如同山川的鸣啸,让人听了空洞回味。
时梦抿嘴,声音有些哽咽,但还是开了口,“我,都听你的”,眼神不自觉看向一旁的陆习法,喘的粗气才缓减下来。
“你旁边有人?陆习法?”
他问她,这问题要她命。他是怎么知道她身旁有人的?
瞬间,大脑放空,像是想到了什么,抬起头环顾周围,像是寻着什么。
冷权瑾扑哧一乐,“时梦,你的小动作、小变化太明显了”,手中又点了根烟,重重呼出,“劝你离他远点,如果你敢跟他搞到一起,那他陆家便是被你害的家亡”。
她自己都不知道冷权瑾为何会如此了解她,甚至知道她心中害怕的是什么。
她自己被他抄家,所以她怕极了其他人的家庭同她一样。冷权瑾能够拿陆家做要挟,便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习法看出了她的不对,抬起手轻轻搭在她后背之上,眼神告诉她不要怕。
她吸了口气,同冷权瑾道,“你放心,我不会,我是你的”。
违心的话说了一次又一次,唯独这一次,当着陆习法的面说出来,还如此淡定,无比扎心。
她听到电话那头呵一声,像是讽刺,也像是侮辱。
“时梦,你被我送进了四年多的牢狱,如今还是这般倾赖我,可真是低贱”,他的声音如巨石直压心口。
“是,我是低贱,我爱了你四年不够,在牢狱里我还痴心妄想你能去看看我,是我高攀了”。
冷权瑾手中一抖,那根烟已经被他扯断,胸口犹如被勒住一样喘不过气,狠狠的扯了把领带,才好转过来。
她当真想着自己去看她?
他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她,不出声音,听着时梦的粗喘声,有些安心。
“明天我就回去,你哪都别去,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在,时梦,陆家便家亡”。
冷权瑾扬起一笑,心中只想将她控制住,尽情折断她的羽翼,不让她飞。
“冷权瑾,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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