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冷总逮捕了境外团伙可是大功臣啊,岂是我们这些下层人士能堪比的”,刚进门,伴随着烟味缭绕,还有席盛有特点的尖嗓调戏。
“时梦?你还好吗?”,随后便是聂易桓注意到她的目光。
“我还……”
“她很好,死不了”
时梦刚要回答,一口就被冷权瑾驳回,眼神干瞪着她,仿佛在同她说“敢多一句就完了”的话。
除了稍微认识的聂易桓与席盛之外,房间内还有一个人,她不认识。
那人身穿黑色夹克,内搭运动体恤。身高目测矮了冷权瑾一些,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有着胡渣,年龄看似稍大,但又显年轻,发梢盘后,非常整洁。
“妹妹,大叔很好看?”,这人声音好听,明显的烟嗓十分低沉,就是一说话略带着京桐的方言味。
初次见,这人这样对她说话,难免会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又刚巧对视上冷权瑾。
“他是谢家的人,谢贺潇……”
“艾对对对,我叫谢贺潇,妹妹可以喊我谢大哥,这位妹妹略有眼生,可是?”,谢贺潇说着还往冷权瑾身边凑过来。
坐在沙发上的冷权瑾右边便是他,左边是时梦,他把时梦一个劲的往左推着,不让那谢贺潇碰到。
“切,不就是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好认识的!贺潇,她身上脏,我劝你别打主意,咱们冷总可是还没玩够呢!”
席盛在冷权瑾对面,隔了一张桌,却也能感受到他想把她踩在脚下的气息。
“席公子,你家的戏台如果不想要,我可以代政府收了它,正好将那戏园归到遗产物也挺好”,冷权瑾不生气,表情也不变,一句话就噎的席盛住了嘴。
席家的戏园如果真被收走,那他父亲也一定会寻到他,之后亲手杀了他。
“这妹妹是时梦?”,那谢贺潇一看没人说话,他又赶紧凑近冷权瑾说,而冷权瑾满脸嫌弃的甩了甩胳膊,将他挪走。
“时妹妹你怎么就跟了他这个阎王”,谢贺潇说着还给冷权瑾一个白眼,“妹妹,我劝你啊换个人吧,冷家那风水不好,尤其是他那权倾庄园,死过人不吉利,席盛那鳖孙都比阎王好”。
听到权倾庄园,她身子打颤,却被身旁的冷权瑾搂住,才慢慢停息。
死过人?
她一边害怕着,一边满头黑线,心里都替这个谢贺潇捏把汗。
他是什么人?一说话竟敢得罪两个。
“别理他,就是个看相的,整天神神叨叨磨人耳根”,冷权瑾清淡一瞥,向时梦解释。
“我说贺潇你这老大爷,说谁鳖孙呢,你那谢家我都不愿意去,说好听点了是个公司,那难听的就是个看卦馆,真不知道为什么整天那么多人去看,还挺挣钱”,席盛撇撇嘴,有些鄙疑。
聂易桓正对的时梦,看着他们斗嘴在旁边轻轻一笑,“信则有,不信则无。好多生意人开张前都会请风水大师,包括权瑾也一样,出任务前都会看,就像你前辈出戏时会拜祖先一个道理”。
“就是,不然我怎么能看出冷家风水不好,还有他那权倾庄园的别墅跟鬼屋一样,死了人都没找人看过,时妹妹,你可千万不能……”
“闭嘴,贺潇你话太多了,再胡说我可要第一次对你动手了”,冷权瑾将谢贺潇推开,右手按了按太阳穴,左手依旧不放时梦,死死的拉住她手。
说起谢贺潇,谢家一代本就是起看风水、后看鬼神。1905年,从清末之后,日本占据边地开始创建地下实验室,挖出来不少宝贝与腐烂的尸体,魔怔缠身、人心惶惶。迫于无奈之下,到临近的北平内地去寻人,刚巧遇到上山烧符赈灾的谢家祖。
有了这件事,日本人便知道了,每次开山前必定寻到谢家祖,这谢家看相、风水、八卦也是那时被传开。借着商机,贫困饥荒的谢家便一震东方起步,一代传一代,便有了今天专看卦相的谢家。
“不不不,权瑾,我说真的,你那别墅赶紧卖掉,不吉利。你呀,说不定都已经厄运缠身了!”,谢贺潇说的越来越不沾边。
可时梦听着这些话,心中却有了些想法。那段记忆仿佛被打开,当年被关进地下室时,看到的那张梳妆台,以及白布条,会不会那里真死过人?
是冷权瑾杀的,还是谁?
“不许多想!”,耳边传来冷权瑾的呵斥,她才停止瞎想。
“说吧,找我什么事?”,冷权瑾淡漠的看了眼席盛,盘上双腿,靠到沙发靠背上。
席盛听到这话,先是转头看了眼聂易桓,又看了眼对面的谢贺潇。
才硬着头皮说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事……”
“那我走了!”,冷权瑾故意冷脸做出起身的动作。
“别别别,别呀,冷总,这警长突然颁布认证资料,您看……”,席盛把脚边没人看到的一个黑色密码手提箱拿上来,又笑嘻嘻的说,“冷总,这我尽量够意思了,您看我这身份,虽然没杀人放火,好歹也进去过一年,但只要官方统一就坏事,那系统它又不认我是谁”。
原是那年席盛刚离开家,他父亲为了让他回到戏班继续以戏为生,便把他关进了牢狱一年左右。那身份上也赫然有着一道私自谋权的罪证。
大家族里,最忌讳的也便是如此。出生豪门,却不能同普通人般做事。简直就是最大的笑话。
冷权瑾右手稍微抬起,食指与中指微向内弯曲一下,示意席盛将那密码箱给他推过来。
冷权瑾这才放开时梦的手,又同时给了她一记眼神。
密码箱内装满了红色钞票,他拿起一捆,去看内里,确定没有其他颜色,才重新放进去,扣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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