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上升,如果不把这两人拉开,怕是这里会有场战争,时梦轻叹,“快走吧”。
左手挣脱,拍掉拉住自己右手上的手掌,也没回头看,她自己一人裹着到了脚踝的大衣走出火车站口。
她知道身后的人会追上她,所以不必等,也不用担心,只好往前走。
6点20分。
车内没有半点说话声,只有一星半刻朝时梦看去的目光。
韩苏消失了,在一天时间里,甚至都没有喘息的时间。上午从陈警官的警室出来,午饭过后到陆家,短短几个小时,韩苏就不见踪影,甚至都没有出京桐市。
而冷权瑾依旧死守最后一道线索不放。
时梦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才有些期待的朝他看去,“陈警官说,当年证人的证据包括资料都被锁在警视厅的资料室内”。
冷权瑾冷笑,“你倒是挺相信我,就不怕我去警视厅把证据销毁,让你彻底翻不了案逃不走?”
时梦咬下唇,将大衣上拉,“也关乎到你妹妹,如果你忍心,那我可以忍辱当一辈子的杀人犯”。
“我答应帮你翻案,但并不代表我会放你走,那……”
“六百八十万我会还你!”,时梦抢过他的话,不耐烦的瞥个白眼,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她真的很烦冷权瑾,总是拿这六百八十万挂在嘴边,当成威胁她的工具,好把她彻底锁在身边。
冷权瑾哧一笑,“你会还?你拿什么还?拿命还是拿身,总不会拿心吧?你以为爱情值几个钱,你又以为你在我这值几个钱!”
时梦不说话,只是呆木着看他。有时她就在想,冷权瑾既做着伤害她的事又做着保护她的事。
“是出于自责吗?”,时梦脱口而出把他问愣。
“什么?”
时梦问他,“既然你讨厌我为何还要帮我翻案,直接把我像四年前那样关起来不是更好”。
冷权瑾怔住,他完全没想到时梦会问他这个。他感觉时梦应该是忌讳的,从他发现时梦说起这件事时身体都会发颤就知道。
他笑而不语,嘴角停留在一个弧度,他不能回答她,他不想让她发现如今他纠结错乱的心。更不想让她嘲笑自己无知。
冷权瑾依旧是那种自大高昂的态度回复,“我相信我不关你,你也不会走。我知道,你爱我,所以你离不开我”。
他笃定她不会走,即使翻案她还是在乎他的。他不怕区区一个陆习法,时梦能够爱他四年,就算在牢狱也是念着他的。他就敢保证只要对她别有用心,她还会像从前那样对他紧追不舍。
时梦不说话,也不再理他。只是略有悲哀的盯着他,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味道却又无比陌生。
如今他强大了,他是人人敬畏的执行长,而她只是牢狱犯,她与他之间有了一道鸿沟,是不可修复的深渊。
“警视厅不是我能进去的地方,如果陈警官真的信的过,包括他那位老同学,我有办法能让你混进去找证据”,冷权瑾有些迟疑,他还是习惯的摸向兜里的烟盒,“你和陆习法进去,应该不会太引人注目”。
“那你呢?”,时梦探口问他。
她的态度充满不信任,她不信冷权瑾会这样容易的帮她查案。
晚7点16分。
老城区依旧安静至极,只有街边零散的小摊小贩不时热闹一点。
冷权瑾把车停在路边的斜坡上,车型大不方便开进胡同。
刚巧停在小摊旁,“呦,几位吃点什么?”,那小摊老板看眼车,再看眼从车上下来的人。着装以及气质都不是自己能及的,眼中堆满了羡慕与金光,赶紧热心的用带着方言味蹩口的普通话招呼。
“来三份杂酱面,再来三份馄饨打包”,冷权瑾从西服内兜里掏出刚刚好的三张红票,放在老板身前桌上的一个透明塑料碗里。随后一脸认真且严肃的凑近老板,口气凝重,“向你打听点事儿”。
那老板看了眼刚投进去的三张红色,神态也从鄙弃立马转变成热心,“您问,这附近的家长里短啊,我都知道,街坊四邻陈年旧事我也清楚”,那老板把面下在锅里,暂时停止手里的动作。
“老板可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叫韩苏的人?”
随后冷权瑾朝着时梦和陆习法使了眼色,老板等着二人特意凑近过去才开口,一股子神神秘秘,“韩苏?我想想……”,老板摸了把下巴,一拍手,“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不是韩翟家的女儿?她早搬走七八年了”。
听到老板这么说,三人互相对了个眼神,那老板一看三人神色不大对劲,才又忙开口,“她们家九年前出了事,好像她爸韩翟是被抓了,京桐高层贪污腐败。这么一想,还是被咱们现在的现任警长抓的,那时候警长还是反贪总局的,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刷下来了。后来这房她一直没卖也没对外租,就一直这么放着。我特别注意过,这两天她频繁来的特别勤”。
“那她母亲呢?”
听时梦问,老板撇撇嘴,叹口气,“她妈啊,被查出的肺癌,原本打算贪的那笔钱拿去治病,可谁想上级严厉打击。韩苏当时又正上学,挣的钱只够交学费,她妈没熬过去,她爸进去一年左右就死了。说起来,韩苏当时在高中里还是个尖子生,那时候好像还得到了好心人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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