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吃过饭后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前前后后遭遇的事,她大概从出狱后便没在消停过,此时更是放松下来,案件进行的差不多,便只剩最后一道线索,就可以将韩苏告的彻底。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韩苏的这条命,她替她背了四年多,也是时候还给她了。
伴随入梦,寒意渐浓,随着一阵敲门声哆嗦了下起身,将大衣重新披好。她这次学精,不随随便便给他人开门了。
她探在门缝前,细细问道:“谁啊?”
“时小姐,冷家主请您一叙”
门外的声音雄厚稳重,很容易便推断出不是她所认识的人,不过这人后句提到了冷家主,那会是冷权瑾?
她穿好衣服,将手机装兜,打开了门。
门外是三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严谨细致的鬓角一丝多余都未有,三人先是恭敬的朝她微躬。
其中一人上前讲道:“时小姐,冷家主有情,得罪了”。
这声音雄厚,看来刚才隔门与她讲话的人应该就是他。只见他手一挥,另外二人伸手一搭,按住她肩的同时抓住她手腕,不让她挣脱。
因为是条件反射原因,被人这样一抓,时梦反而开始挣扎,她有些着急般的问道:“你们到底什么人?”
那人笑笑:“时小姐,我都说了是冷家主有请”,那人踏上前一步,一笑:“时小姐,我们不会像韩小姐手下那样温柔。所以,得罪了”。
即便时梦浑身挣扎,拒绝着眼前男人的动作,身体却只能按的原地不动,被男人用一张折叠起来的手帕捂住口鼻后,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之间只感觉到自己被拖拽着艰难前行,脚下已然没有任何知觉,却还要坚持被二人带上车。
她不知道去哪,更不知道是谁这样做的,她听到的是冷家主,究竟是不是冷权瑾还难说。
等到她恢复意识之时,便是被泼了一盆凉水,双手也被一副手铐锁住,甩了甩头上水珠,让眼前变得清晰可见。
时梦抬起头,缓冲着被吓坏的心情,一点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应该用什么样言语去形容,大概是贵气还是奢华,只觉得明光闪闪,到处充满了金钱的味道。
水晶灯照出的光线,从她的角度来看正巧反光成一块块犹如宝石的色彩,而她坐在一个蓝紫色软皮欧式座椅上,金色复刻的边缘,纹理相当精致。
此处房间不知多大,欧式设计,全欧家具,奢华不从简,尤其是她身侧五米远的距离有个看起来比她还高的水族箱,里面的热带鱼群更加充斥着金钱气息。
皮鞋声走在锃亮的瓷砖上仿若钢琴演奏,这踏在地上的鞋声更加稳重,但不像是冷权瑾。
时梦将头低下去,她不知面对的是何人,便不去看。不一会儿,她看到一双私人订制皮鞋站到了她眼前。
“时小姐,好久不见”
说话的人声音极低重,烟嗓感更烈,不似陆习法那般柔情,更没有冷权瑾半分的炫音,只是简单的在低重里添了没有感情的烟嗓而已。
她略微抬起头,去看眼前的人,那是一张好看的脸,有些像老年化的冷权瑾,却又不像。即使添了数道皱纹,却仍不减那张脸上的俊美,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冷权瑾没有的皎洁目光,高挺的鼻梁更像是一道模具,好看的唇每动一下都能牵扯出好看的笑容,如果这脸的主人他还年轻,不知道能勾引到多少好看的女孩,只怕是只多不减。
“时小姐,欣赏结束了”
眼前的男人随着话音出口,伸出手整理了下本就没有瑕疵的衬衫领口,将西服重新归置好,抚平衣上因走动生出的细道褶皱。
时梦动动唇,好看的睫毛随之舞动:“你是谁?”
那男人一笑:“时小姐,我觉得你该认识我。我是冷家的家主,或者可以说我是冷权瑾的父亲,冷擎智”,他坐到时梦面前的蓝紫色欧式沙发上,交叠着双腿,手指搭上膝盖关键处,有节奏的敲击,这一刻仿佛与冷权瑾重叠。
时梦冷呵一笑:“所以呢?你抓我来是有何用意?是让我离开你儿子,或者又是对我的威胁?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
冷擎智不做出举动,思考着问题,略长的手指敲击节奏变快,终于感觉过了一分钟后,他才抬起头:“时小姐,你还真是像你的母亲”,他眯着眼看她。
时梦一愣,没想到他认识自己的母亲,虽然有愤怒,但更多的是理智:“我母亲被奸人所害,至今下落不明,不知冷家主找我来有何用意?”
冷擎智这才裂开一个略显迷人的笑容:“时小姐,我就有冷权瑾一个儿子,他从小就是生性顽劣,心狠手辣。也怪我在他儿时没能多点陪伴,才导致他性格孤僻”。
时梦保持冷笑的态度:“冷家主,如果您今天把我抓来,是想跟我说冷权瑾的事情,那抱歉,不用你的威胁我也会离开他”。
冷擎智笑了笑:“时小姐,我今天把你抓来是要办一件大事,冷家家大业大,官门世家,冷权瑾已年龄28不小了,而冷家却是迟迟缺一位夫人和小继承人”,他笑的更加开朗和阴邪:“时小姐,我是来逼婚的,只要你同意嫁给他,我便可以放了陆家和那个陆医师”。
冷擎智将手机拿到她面前,上面监控画面显示,陆习法被人蒙住眼睛,绑住身子,很显然这地方是陆习法家。
她看向冷擎智那张胜券在握的脸:“你卑鄙,你们冷家没一个好东西”。
冷擎智看了眼腕脖上价值连城的表,道:“冷权瑾就快到了,时小姐,你的冷家夫人梦也快实现了”。
时梦恶狠狠抬头:“冷擎智,你放了陆医师”。
冷擎智笑意:“那你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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