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腾然坐起,她不知冷权瑾为何会在她身边,又或者根本没走,一直守着她。
“阿瑾?”时梦试探叫他,伸出手去触碰他放于腿上的手。
她手还未碰到,就被冷权瑾反抓住,连同她人被一起拥入怀中。
他的胸膛结实厚重,她穿着薄款西服与他一道绸缎睡衣相隔,心跳声不慌不乱。
她冷汗袭身,此时在他怀中却无比温暖。
“除了你,我没有过其他女人。我只知道你的情绪就是我的情绪,所以更多的细节我不懂。”冷权瑾缓字顿说。
他到底想说什么?
时梦抬头看他,不语。
冷权瑾放柔声线:“小梦,我生性顽劣,手段残忍,我深知弥补再也没用,谢谢你爱了我那么多年”。
所以,该换他来爱了。
片刻,他放手,将她归位,站起身瞬间,被时梦拉住惺忪的睡衣边。
冷权瑾徒然转身看她:“怎么?”
时梦微顿:“冷先生,你夫人她向来胆小,你可愿陪她?”
“愿陪”,闻声道,冷权瑾拥着她挤身躺入床上,轻言细语:“小梦,太晚了,这缘一开始就注定你再也跑不了。孽缘也好,你纠结也罢,我都不会再放手”。
或许是他遇到她那天开始,他强制要求将她留于身边,他们就注定了要互相折磨,互相牵绊。
所以太晚了。
证领了,她也回到了权倾庄园。
她被他一步步牵着往深渊跳去,不知不觉中又入了他的局,上了他的当。
时梦浑身打着哆嗦,双手死死拉住冷权瑾轻薄睡衣,肌肤之蹭,让他身子绷紧,压的时梦更重,随后他放低声线,同她讲道:“小梦,我可是忍了几年的欲火,如若你无故挑起,我不敢保证你还是完好无损”。
时梦变乖了,听完后也不再颤抖了,强忍住害怕与冷权瑾说:“阿瑾,我不想在这别墅住,我们搬走好不好?”
她感觉这里没有烟火气。
然而,冷权瑾可不这么想。
“那你想搬去哪里?是想搬到医院,或者搬到陆习法的床上?”冷权瑾低声怒斥,随后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如今是这样的人?”
时梦被冷权瑾突然压住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诺声问他:“你要做什么?”
“你跟他睡了?”
冷权瑾问她,有着不满与埋怨。像是在责备她出轨一样。
时梦将软下去的性子重新提起来,怒火吼道:“我没有,冷权瑾你能不能别总这么龌龊?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谁知道你这么多年…”
“啪”的一声,响彻整间卧室。
时梦不敢信,她捂着脸,满脸质问看着冷权瑾。
他打了她,这一巴掌极重,扇的时梦太阳穴有些发懵,大脑嗡嗡的发出危险警告。
冷权瑾用手轻轻抚上时梦的脸:“疼吧?”时梦不理会他,听他继续说:“我除了你,没再碰过任何女人,你完全可以去查”。
时梦问他:“那你就打我?跟以前一样想打就打,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随后又是啪的一声,这声比刚才要清脆很多,要更加响彻。
冷权瑾呵斥一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左脸:“不错,我的小梦变了,变得敢打我了”,他侧翻身,重新将时梦环于怀中:“夫人,要不再打我一巴掌?刚刚让你受罪了,我很抱歉”。
时梦有些愣住,冷权瑾莫不是傻了,怎么打了他,反倒还这么高兴。
时梦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折磨我吗?”
冷权瑾轻笑:“我想确认你对我的态度,见你如今不怕我,我便放心了”,他斜身看她:“小梦,再扇我一巴掌,还回来”。
“你想没有负罪感,我偏不满足你”
有人在百感交集中寻找光明,有人在深夜安静中感受幸福,有时出于无奈,很多事都在莫悔中沉沦。
睁开眼,光明来临,可深渊仍在继续。
清晨,时梦醒的早,她原以为冷权瑾已经离开,谁想刚坐起来,一伸手便摸到盖着被子的冷权瑾。
随后就听到冷权瑾嗤笑声:“我怎不知夫人馋我身!”
时梦快速把手缩回,起身跑进浴室,她去看镜子内自己羞红的脸,反而有了种罪恶感。
等她快速收拾好后,卧室中已经不见冷权瑾身影,她原以为冷权瑾下楼去给她做早餐,于是穿好衣服匆匆忙忙下楼去寻他。
却不巧,她双脚刚落定在最后一层地砖上时,就看到冷权瑾发愣的站在那条漆黑阴暗且悠长的走廊前。
时梦神经不自觉的拒绝着什么,抗争性的往台阶上退去。
可她躲不过冷权瑾修长双腿的迈步,手腕被他擒住,笑意更浓。
“小梦别怕,我帮你治病!”
治病?治什么病?
不好的预感冲上心头。
时梦一直拍打着冷权瑾抓紧她的那只手,直到拍红她都没有挣脱开。
冷权瑾身型高大,将她罩在双臂中,用自身的力量推动时梦往前走去。
“冷权瑾!”
“小梦乖!有我在!”
冷权瑾冷毅不可抗拒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时梦身子完全动弹不得,他手臂力气很大,九十斤的时梦完全耗不过他。
时梦因害怕而瞳孔放大,她的每个神经都拒绝此地的一切,拒绝这里的味道,就连空气都让她忍不住的全身颤抖。
这条走廊很深,甚至有一个缓坡,向下走去。
四年前她是意识不清楚,被人拖着送进去的,与现在满眼见到的感觉不同。
这条走廊没有灯,除了不远处的门头那里的暗灯以外,再无其他。
墙壁上贴着打滑的瓷砖,空气因为距离地下而显得略有潮湿。
时梦摇着头,身体抗拒的挣扎着。
“冷权瑾!我求求你,我听你的,别关我好不好!人是我杀的我都认,我求你别关我,你不是想我爱你吗,我听你的,以后我只爱你!”
时梦哭的嘶声裂肺,手指抓住冷权瑾的手臂,如果没有衣物相隔,只怕那手指已经嵌入他肉中。
而冷权瑾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双腿轮流交替,带着时梦一步一步逼近那道地下室的门。
他在时梦头顶亲吻着,以示安慰。可内心的害怕,对于时梦来讲根本无动于衷。
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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