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贺潇随着冷权瑾与时梦二人前往地下室,原本刚缓过劲的时梦,因心理作用还是害怕的紧拉住冷权瑾的手。
“时妹妹,四年多牢狱不好受吧?”虽然谢贺潇还是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但是他故意压低的声线听起来多了份低沉。
时梦身子一怔,面无表情,被冷权瑾完全牵着往前走。
谢贺潇突然问她这个问题,让她猝不及防。最黑暗的那几年,又被无情揭开,像是有意提醒着她,不要忘记。
“嗯”,时梦淡淡回答,不做过多言语。
“权瑾没去看过你?”即使谢贺潇声音低沉,可在这样的氛围内却是显得格外清朗。
“没有”,时梦依旧是极淡的回答,对于这方面,是她的阴影和自卑,她不想过多回忆。
谢贺潇叹口气:“也对,毕竟你进去以后,权瑾就去边境了,随后名声显赫,也是那几年里继承了他父亲执行长的名头。我最近听说,陆习法因你而被权瑾他父亲打,你这冷家夫人当的也是容易,不过小心了!”
“贺潇!别刺激她了”,冷权瑾有意提示,特意还看了看身边时梦的态度:“你别在意他说的话,我与我父亲不同,我也会给习法一个交代”。
“我没在意…”
时梦在意的一直都是,被人有意无意中提起的那几年牢狱生活,就像一根针,深深刺着她的心。
冷权瑾像是注意到她微变的情绪,于是说:“你进狱前我爱你,出狱后我依旧爱你,我知道我的那些冲动对你造成了多大伤害,怪我那时没有看清内心。小梦,我陪给你一辈子,之前名誉我会还给你,你的父母如果被害那就让那个人陪上命。这一次,舍弃冷家我都不会让你输”,他有些慌,能感觉出来握着时梦的手出着冷汗在颤抖。
冷权瑾如今是真的怕了,他怕看到时梦露出那种绝望的表情,他怕时梦没有了生欲放弃一切,所以他想竭尽所能弥补之前对她的所有伤害。
在一起后,他突然开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在乎这个女孩,多在乎时梦。想想之前对她的伤害,自己就悲痛不已。
所以当他听到时梦要不顾一切逃离他身边时,他便等着一个机会,将她彻底困于自己身边,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用一切手段去爱她,然后让时梦再次爱上自己。
时梦回给冷权瑾一个笑,让他放心,她很好。
谢贺潇在二人身后细细观察着,表情可以看出来比较满意此时冷权瑾说的话,对于冷权瑾能有所觉悟,他是非常高兴。
冷权瑾这次将时梦护于身后,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用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小梦,我知道这个过程很痛苦,但还是要委屈你了”
时梦紧了紧手,手指彻底握于他的手掌:“我很好”。
这一次并没有关门,外光映照,彻底看清里面的所有物件后,使三个人一惊。
“阿瑾…”时梦话未说完,冷权瑾便转身挡住她的视线,把时梦埋进怀中,附在耳边轻语:“别怕,有我在,不管有任何危险我都会保护你”。
时梦稍点点头,冷权瑾在她额头轻点一吻后,抬起头与谢贺潇说道:“贺潇麻烦你了,你看一下吧”。
谢贺潇看着自己面前相拥的二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我是来查案,你俩分明就是谈恋爱。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受这个甜腻歪,真是作孽”。
“哪那么多废话,我跟你说,我想通了能喊你来就不错了,谁知道这地下室竟是这样”。
说完冷权瑾便低下头,同时梦说:“小梦,四年多前我不该把你一人放地下室,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到惊吓了”。
冷权瑾一说完,还可以听到谢贺潇呵的一声嘲讽。
时梦探头似是要看,却被冷权瑾微挪身子挡的严严实实,眼前只得满是他好看的脖领。
“夫人,我怕再惊了你,看我便好”,冷权瑾只顾一笑。从前很少看到他笑,如今却是句句对她扬眉轻舞。
“权瑾,我觉得这些东西还是我带走比较好,你别看了。如果严查起来可能比较困难,毕竟我看这些东西年头都长了”,谢贺潇像是在捡什么东西,随后过了会儿道:“你俩就先出去腻歪吧,这里我处理干净直接带走,还好我兜里装了个袋子,太机智了”。
不再同谢贺潇说话,冷权瑾拉起她手朝外走去,却还不忘用他高大的身型替她挡住那片恐怖。
她知道,这便是冷权瑾,是她爱了四年,甚至更久的冷权瑾。
更是她用了四年零五个月,满身伤痕,疲惫的心换来的温柔冷权瑾。
出了走廊,冷权瑾见她愣神,便忙问道:“怎么满脸忧愁?是在怪罪当年的我吧!我知道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时梦通红着眼眶向他看去,唯有不满诉说道:“当年你肯信我一次,我都不至于那么失望”。
冷权瑾道:“我不想说对不起三个字,可我确实对不起了你,我知道我怎么弥补都没用,你都不会原谅我。没关系,你不爱我都没关系,只是这一道身份它能护你周全”。
时梦大概还记得,冷权瑾是从何时改变的,是案件渐渐浮出水面,还是他对她不再那样野蛮狠毒。
从韩苏到查案,再到边境看到冷权瑾露出伤心的表情。她就知道,冷权瑾变了,他变得有感情了。
时梦对他说:“阿瑾,如果你选择不爱我,我一定比你先放手”。
冷权瑾突然揽过时梦的腰,细细道:“夫人可是愿意接受我了!”他笑的像个吃了糖的孩子,而时梦也一时看呆住。
那年大学杨树底下,时梦走向她的少年时,那少年伸出手臂,笑容灿烂,唤了她一声“小梦”。
冷权瑾向她唇畔近去,却又停下动作,直起腰身:“我尊重你,所以我等你真正认同我的那一刻”。
过时片刻,谢贺潇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大袋东西,看着二人打趣:“冷总可算娇妻入怀了,有何感想?”
冷权瑾稍淡笑,看时梦一眼:“娇妻难求,妻心难测”,他松开手:“我去做饭,你俩坐会儿”。
“时妹妹,走,我给你说说你这个帅气多金又魔鬼的丈夫的事情”
听到谢贺潇此话,冷权瑾回过身来道:“别忘帮我美言几句”。
此时医院内。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