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摇摇头,追着工作人员进了门:“不是的!”
那工作人员收拾好东西,回过头看她,等着她下一句的解释。
杨言便把她和聂易桓的身份证拿出来,给工作人员看:“这是他的身份证,不打算结婚的不是他,而是我,可他现在不能自己来领证,所以能不能…能不能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工作人员接过身份证,略看一二后,抬起头,神色有些不敢相信:“你准备领证的对象是聂易桓,聂家的聂总?”
杨言便肯定点点头:“他被害,终是我欠了他一个结婚证,还有一场婚礼,不管他能不能醒过来,我都会守他一辈子”。
她守他一辈子,这是曾经他与她说好的事情,那誓言只怕他不能兑现。
那这次便换杨言来,她守他一辈子。
工作人员依旧有些不信,但还是半信半疑的跟她去了医院,拿着各种东西,看到病床上的人,工作人员终于信了杨言的话。
神色只是变得更加难看,或许京桐市的所有人,当听到聂易桓遭遇不测之时的心情,都不太好受。
办好了那份证件,工作人员收了钱,记好后便离开了医院。
于杨言来说,今天是个很普通的一天。
普通到还是那样冷,医院的病房还是不够用,那饭菜的香味还是一个样,出门遇到的小护士一如既往的会打声招呼。
普通到聂易桓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而不普通的是,这一天,时隔六年,马上临近七年之痒的日子里。
杨言终于同意与聂易桓领结婚证。
她让她的男孩最终等到了她。
杨言握紧那冰凉的手,她的眼泪滴到了手背上,绽放出一朵美丽的水花。
杨言说:“易桓,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你醒来看一眼好不好?”
“易桓,我们还没有走过形式,还没有接吻,还没有完成那几条说好的诺言,你能不能快些起来?”
“我们好一同去完成…”
杨言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总要有那么多的纷争。
为什么总有人在算计无辜的人,明明身处事外,却不能自己掌控命运。
她亲吻聂易桓的手背,之后翻过来看他的手心,发现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好,陈年落下的茧,还有略显粗糙的手心。
医生告诉她,聂易桓如果十天不醒来,可能就没有太大希望了。
她不信,一步不离的就住在病房里,陪同着聂易桓。
晚上,时梦感觉冷权瑾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她说不上来。
但心中总是有种不好的感觉往外滋生。
“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听到时梦的问题,冷权瑾停下手机,微微一愣,那眸子深邃有神向她看去。
一时间,时梦竟以为回到了以前。
虽然袁副院长说是会帮忙解决,但时梦知道,以冷权瑾的性子,他必须确认无误后,才能安心。
所以,冷权瑾一定会想办法去一趟警视厅。
时梦了解他,所以不道破,一个计划又悠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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