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杨树的絮绒很多,她每一声的“阿瑾”也都徐徐动听。
他享受那一刻的相促,更迷恋她满眼是他的样子。
原来被一个人爱是这种感觉,就好像黑暗突然钻出的花蕾,盛开在没有阳光的阴暗角落,渴望被一丝温暖笼罩。
冷权瑾抱着时梦回到他的房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解开铐,褪去她的衣物。
“别!”
时梦小声制止,却又渴望着。
冷权瑾暗暗一笑,低附在她耳旁:“夫人,我们是合法的”。
原来这道心结打开,也不是那样的面目全非。
时梦随着动作将唇边抵在他的耳框说着:“阿瑾,为什么伤害我的总比爱我的多?”
“阿瑾,那几瓶烈酒真的很烈”
“阿瑾,烟头很烫,伤口很疼”
微顿,他停下动作,已经湿了眼眶,哭的像个孩子,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
缓缓说:“所以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不能轻易离开我”。
时梦听懂了,冷权瑾只是想要她的一句“不离开”、“不走”。
可是话语始终哽咽在她的喉咙里,她没法承诺他。
她会死,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自己很清楚。
时梦不语,点点头,吻住他的唇,炙烈又持张。
冷权瑾顾不得太多,现在他只想搞好与她的关系,其他的便都无所谓。
天气还早,飘扬在空的那抹阳依旧刺眼夺目,冷权瑾按了开关,窗帘便关上,屋内瞬间一片暗红色。
她很少进冷权瑾的房间,这是第二次,时梦睁着眼打量周围,他的房间要比她的那间暗上许多。
身上是冷权瑾重重的喘息,那声音让人酥麻又大脑清醒。
过了很久,时梦被冷权瑾抱在怀,两人的感情也随之升温。
这一天里,他发泄着许多年隐忍下来的感觉,全部使在她的身上。
望着冷权瑾的脸,时梦淡淡一笑,果然她自己性格软弱,对方稍一服软自己便继续沦陷,忘了当初的痛更忘了家灭的恨。
“当时我将时家转移,牵引了很多地方,最后落脚点是京桐市的延区,后来我便去了南部,一直到隔年的年底才回来。当时我再回到时家,便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我找了,找了好久,各街道,住户,警方,能找的我都找了,能用的办法我也都用了”
稍顿,他吸了一口气,下把时梦抱的更紧,身子有些颤颤发抖。
后说:“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而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是褚谢,或者是我父亲所为,便就这样让人一直留意着。我没办法告诉你,更不敢告诉你,没办法面对,因为我害的时家全部被抄”
“而我不思进取,试图用段瞒天过海,甚至还埋怨你一直怪我”
时家搬到延区以后,便受到了威胁,时梦母亲张舒琴被人从暗搞垮后,一夜跌落至谷底,从院长一位到负债累累。
父亲被人抓住已经实施了枪杀,而那些亲戚有的走南闯北,却依旧没有逃脱过那些段。
夜晚无声的死亡,药剂漫天,毒而亡。
夜间被人从身后抵住,那枪口没有感情的对准心脏。
甚至还有突发的火灾。
冷权瑾调查过,京桐市内曾发生过多起无缘无故的人亡事件,却都被淹没其,有人故意放水,不理会。
那一条条的人命,便都是时家人。
冷权瑾开始慌了,怕了,申请从南部回到京桐,一直寻找时梦的下落,却悄然间在医院遇到。
冥冥注定,与她又有了牵绊,他又怎舍得就此放。
她是新欢,亦是旧爱。
是救赎,更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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