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承太郎!”
身体依旧发麻的承太郎在此时听到一个声音,一个正在呼唤自己的声音。他努力想睁眼,可那一双眼皮宛如被粘住一般,即使精神无比清楚,但肉体还是无法得到回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他还没有死。再休息一会吧,抱着这样的念头,承太郎的精神再度陷入沉睡。
“承太郎,承太郎。”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承太郎睁眼一看,猛然坐起,发声者被这个举动吓到,往后退了半步。
“你做噩梦吗,承太郎。”何莉坐到床边,拿起手帕,轻轻擦拭承太郎额头的汗水。
承太郎看着何莉,颤抖的向她伸手,直到触碰到对方金色的发丝。
是真的。
眼前的这个何莉是真人,是他的母亲何莉?乔斯达。
何莉见承太郎的情绪还不是太稳定,有些担心,可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脸上露出遗憾之情。
她起身走到承太郎背后,温柔的张开双臂把承太郎揽入怀中。她此刻只想拥抱一下儿子,拥抱她最骄傲的的儿子空条承太郎。
正处于叛逆期的承太郎一般都会避免这种情况,可这次,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也许是经历失败后希望得到温暖,他不想让眼前的“现实”消失。
“对不起,”何莉忽然说道,她放开承太郎,在对方的额头轻啄一下,“承太郎,妈妈要走了。”
走了?为什么?
何莉向门外走去,她的目光从来没离开过承太郎,可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妈妈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能带上你。”
何莉在阳光下逐渐变的透明,她向承太郎轻轻地笑。
承太郎伸出手,无数的话从大脑传到口中,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话语,可他说不出口。
“我爱你,承太郎。”
又一缕阳光投下,那里,哪还有何莉的身影。
“不!”
…………
“承太郎先生,承太郎先生。”
又是呼唤自己的声音,承太郎已经分不清这里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可他知道,他不能停留于此。
意志朝着声音所在的地方前进,他的手指奇迹般的微微弯曲。又过去十多分钟后,他才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灯。
这里,这里我来过,但怎么,好像想不起来是哪里?
“承太郎先生你终于醒了!”
他微微侧头,看向发声者。
艾琳娜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在她身旁还有她的父亲—里克医生,看样子自己昏倒后被“好心人”送到医院,捡回来一条命。见自己苏醒,里克医生眼神示意,艾琳娜冲承太郎稍稍欠身,离开房间。
承太郎试图坐起,可他感觉身体笨重无比,好似快要报废的拖拉机一样,根本不受他的控制。里克医生拿来一张椅子,坐到承太郎的身边。
“承太郎先生,我建议你现在先别急着起身下床,你的身体现在相当虚弱,说不准一个孩子拿着板砖都能杀掉现在的你,所以我还是建议你躺下休息。”里克医生拿过一本册子,翻到某页,将他诊断记录下来的一些情况告诉承太郎。
“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进入休克状态,照道理从医学角度来说你已经是个死人,但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你的人品太好还是伟大的主不忍让你这位绅士离开世间,你当时被划破的静脉居然已经愈合,再加上正好有合适的血型,才保住你这条命。”
送到医院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
对此承太郎感到难以置信,按照当时流血的情况,静脉绝对是被严重划伤,甚至有可能被切断。愈合?除非是前所未闻的替身能力,不然他可不相信有什么奇迹。
“送我来医院的是谁?”
就在里克医生端起咖啡,正准备茗上一口时,承太郎冷不丁的提问道。他微微一笑,往后退开半步:“人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两个健硕的身影一前一后走进病房。一人手捧鲜花,一人提着水果。
“承太郎!”
乔纳森和迪奥走到床边,看着除了头之外,浑身被包扎成木乃伊的承太郎,原本严肃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
噗嗤。迪奥忍不住笑出声来,被乔纳森瞪了一眼后才收敛自己的表情。乔纳森看到承太郎有些冷漠的脸,以为对方因为迪奥刚刚的行为感到生气,急忙解释道:
“抱歉啊承太郎,迪奥他不是故意的,当时第一个发现你的人正是他。然后我才带着马车赶到,及时把你送到医院。”
承太郎表情稍稍缓和,并不是他真的生气,而是他只能用这种表情来掩饰内心的惊讶。迪奥最先发现的他?他没记错的那个保有证物的邮递是送给乔纳森的,莫非是迪奥收到了?
乔纳森搬来一张椅子,和迪奥一左一右坐到承太郎病床的两侧。
“你还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吗?”乔纳森提问道,见承太郎三秒内没有反应,他慌乱的摆了摆手,“要是你精神还没恢复,或者记不清也没关系的,也不是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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