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后院。
家仆乙押着生无可恋的李越,在一处石门前停下。家仆甲则将进了后院便亢奋得狂吠不已的恶犬,牵到隔壁一间屋。
远处家仆丙走来,见着家仆乙夹着的李越乐了。
“前院的动静便是这小子闹的?今儿真是怪,都赶着趟来给咱们送口粮。方才你俩去前院,幸亏我没跟去,你们猜怎么着?”
家仆乙问:“又有耗子窜进来了?”
家仆丙神秘一笑:“可不!都窜进门了,正想给那只大的解绑呢,被我发觉逮了个正着。”
李越:……
难道他们口中窜进门的“耗子”,正是他爹李大有?
可他究竟是从哪儿“窜”进来的?
正疑惑着,家仆乙已将半掩着的石门推开,对家仆丙说道:“把他先绑着吧,我去跟老爷禀报一声。”
走进石门,家仆乙胳膊松开,李越横着与地面来了个结实的接触。
这一摔,直摔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隐约中同时听到几个不同人的声音。
“越儿啊,儿啊……”
“二狗子!!!”
“越哥咋也进来了?”
“周狗贼,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随即家仆的呵斥声,隔壁的狗叫声,屋里几人的惊讶与怒骂声不绝于耳。
坚硬的地面潮湿冰凉,与地面相贴的李越,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那是一种浸透骨髓穿透灵魂的恐惧。
因为此时他鼻息中,闻到的是浓烈血腥味,触目的,是地面上早已渗入坚硬泥土的深红血迹。
他如同一条缺水已久躺在砧板上待刮鳞剖肚的鱼,绝望得不想再挣扎反抗。
木然地趴在地上,任家仆将他双手反绑。
随后石门“砰”地一声被关起,门外曾经那些穿透风沙遮蔽的微弱阳光,彻底被隔绝。
李越的整个身心,也如同此时这不见天日的屋子般,黑暗到最极致。
黑暗中,有片刻的沉寂。
但很快,几人聒噪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大有:“越儿啊,爹不是让你拼命往门外跑吗?你咋这么快就被逮着了?”
李越:呵呵……原来你还真是故意把我扔进院子的,就是为了我帮你把狗和家仆引到前院。
王铁柱:“二狗子,哥就知道你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原来你是回家找李叔当帮手。”
李越:我可没有像你这样不用脑子思考的哥们。
庄壮:“你们几个跑来做啥?要么将村里能动弹的一起喊来,要么就一个别来!这不是便宜了姓周的那狗贼吗?”
李越:老庄,你既然明白这些道理,为什么又要单枪匹马跑来送死呢?不是因为你,哪会有现在的团灭?
庄滚滚:呜呜呜……
李越:小丫头吓傻了,除了哭什么也不会了。其实我也好想哭……
李大有见李越不理众人,黑暗中焦急地大喊:“越儿,你咋不吱声呢?越、越儿……你还活着不?你可别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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