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珺将事情都吩咐下去,确定没有遗漏之后,坐等陈士民和同镇的县令的到来。
“谁动我儿子?”百姓外围突然来了好些个人,为首是两个中年男子,那个叫嚣着的就是陈世规的老子陈士民。
陈士民与县令被百姓困在了圈外面,那县令见此,让镇兵们将林老二率领的壮年抓起来,“把这些挑事儿的都给我抓进牢子,反了天了!“
尚珺看见陈士民和同镇的县令来了,话不多说,直接上。林老二与她以一当十,旁边的壮年们也是打起架来充满狠劲儿,他们老早就想揍这些县令府的人了,但是之前一家老小都仰仗着陈家过日子,有所顾忌。现在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逮着机会就揍。
尚珺很轻松的就将陈士民与县令拿下了,将这两个人同陈世规一起绑到了石柱上,陈府和县令府的人跟百姓打的不可开交,尚珺也没有阻止,只是吩咐叶兰和林老二看着点儿,别打出了人命。
等一切都安静了,尚珺才朝着百姓说道,“你们放心,今日我来了这儿,这事儿就一定管到底,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回家去静等消息,明日再来。”
叶兰将众人都安抚好了,目送着百姓们回了家。
“主子,这能行吗?”
“同镇是东莞郡的附属县镇,东莞太守李威埻以正直清白闻名天下,不管着正直清白的名声是否属实,只要将这状告令与证据交上去,他就不会不管。不然,他这正直清白的名头就别想要了。”
叶兰也是脑子聪明的人,尚珺三言两语她就知道如何做了。
“主子,我去东莞郡。”
“去吧,快去快回。”
叶兰上了马,快速的朝着东莞郡奔去。索性同镇离东莞郡并不远,叶兰快马加鞭,后半夜就到了。叶兰先去了趟雅阁,让人将百姓的状告令抄写了好几份,趁着夜色深重,将状告令贴在城内的各个角落,把百姓们按有手印的那一个贴在了府衙的大门上。
“搞定。”叶兰看着城内四处散布的状告令,直接走人。
第二天,东莞城内就炸了,百姓们一早就看见了这状告令,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还有好事之人敲开了府衙的大门,让太守为同镇百姓做主。
府衙内李威埻一边用着早膳,一边看着手下人从门上撕下来的状告令,他越看越愤怒,他从来没有想到,在他管辖的地界上还有这样的贪官恶霸,他竟然一无所知。
“去同镇。”李威埻连早膳都没有用完就急匆匆的朝着同镇赶去。他不是傻子,同镇的陈士民和县令他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听说过了,若是大奸大恶之人,那百姓早就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要反抗也早就反抗了,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这等子事儿?
另外,朝廷规定民告官是要杖三十的,如今这状告令贴的到处都是,连人都找不到,如何杖三十。百姓中读过书的不多,脑子也没有这般灵活,指定是有高人在指点。李威埻不敢怠慢,吩咐马夫快些儿赶路。
同镇这边,陈士民和县令被绑在石柱上晾了一晚上,早就没了之前的精神气儿,天一亮,百姓们就有人蹲在街口张望,尚珺估摸着东莞太守要下午才能来,就劝着他们下午再来,但是同镇的百姓们听闻东莞太守会来为他们支持公道,都坚持要守在小茶馆的门口,十字路口处乌泱泱的站的全是人。
李威埻一进同镇的镇内,就被这人群给震惊到了,他看着百姓们一个个骨瘦如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哭诉,这个五十多岁的大男人也红了眼眶。
“尹珺见过太守大人。”尚珺在李威埻走到十字路口时就迎了过来,如今可不是太守体贴同情百姓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将陈士民与同镇县令绳之以法。
“可是你贴的状告令?”李威埻看着眼前娇娇弱弱的小姑娘,虽然娇弱,但这双眸子清冷异常。李威埻心中紧了一紧,这可不是一般的富家小姐。
“你可知民告官需杖责三十?”
“我家小姐是长宁长公主认下的养女,算是半个皇家人。按律不必杖三十。”叶兰说完,就将长公主府的令牌递给李威埻。
李威埻震惊,长公主的养女?他虽然不是京官,但早就听说长公主认下义女,极其宠爱,今年庆都的春宴就是这义女一手操办的。李威埻仔细看了看长公主府的令牌,确认无误后还了回去。
“下官眼拙,还请尹姑娘不要怪罪。”
“无妨。”尚珺示意叶十三将陈士民和同镇县令官商勾结的证据呈给李威埻。
李威埻仔仔细细的将证据翻阅了一番,好家伙,官商勾结,垄断土地,多征粮税,恶意伤人……李威埻虽然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着这一条条的罪状,心里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如果自己今日不知道这个事儿,那这样持久下去,早晚要出大乱子。
“尹姑娘放心,下官一定处理好。”
李威埻做事情还是很有条理的,先是让人将陈士民和县令关进大牢,在安排人放粮,按照人数给同镇每家每户都发配几个月的粮食,保证他们能挨得到秋收。
尚珺在同镇停留了一天,见事情逐渐落下帷幕,就离开同镇,前往屠灵山脉。
尚珺越往山脉北部走,越感觉干燥。终于,在经过一小片低矮的灌丛林地后,见到了屠灵山脉脚下的沙漠戈壁。
尚珺下了马,原地休息。飞雪第一次来这种干旱的地方,也有一些受不住。林老二给马匹喂了水后,原地修正。
“主子,这地方怎么能这么干旱呢?这得有多少年没下过雨。”叶兰看着一望无际的戈壁,感慨道。
“你见过什么?一个小小的戈壁你就这么震惊,真是无知。”
“臭十三,你再说一遍?你来过一次了不起吗?”
“嘿嘿嘿嘿……”林老二挠挠头,看着两人傻笑。
尚珺一行休息够了,接着赶路,没走多远,飞雪就放慢了脚步,低低的呜咽一声。
“下去看看。”尚珺下了马,抽出腰间的软剑,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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