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乔翘正色,打量着眼前的黑衣男。
这人不对劲,这是后宫,林盛是个侍卫进来都得换太监服,这人却穿着自己的衣服,大摇大摆的在这里上窜下跳。
想想昨晚,在厨房里自己小心翼翼的连灯都不敢点,这人虽然一开始在暗处隐着踪迹,但后来吃饭、说话,一直都非常大方坦然,丝毫没有小心谨慎的意思。
乔翘微微侧身,摆出抱臂的姿势,看似在探究,实则手已摸上骨哨。
“终于想起来问了?我说你警惕性也太差了,赶明儿我禀告玉妃娘娘,得好好调教调教你们。”黑衣男说的一本正经。
“你究竟是什么人?”
“大内侍卫啊!”黑衣男挺胸拍了两下:“看我刚才轻功不错吧?”
乔翘上下打量着他,心下仍是不信。
“侍卫能进后宫?你也没穿侍卫服啊!”别蒙我,这我懂。
“我就是保护后宫的侍卫啊,确切的说,是专门保护至珍宫的,暗处的侍卫,不用穿那个。”黑衣男说着还一脸得意的表情,得瑟的很。
乔翘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非常不屑的看着他:“你逗谁呢?长的跟个采花贼似的?你?保护?后宫?哈!哈!哈!”
这哪个安排的?嫌皇帝头上太素净了吗?
“嘿!”黑衣男给气笑了,他从小容貌就好,年少在江湖上漂时,也是得了个“玉面小阎罗”的名号,谁见了不是夸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真是生平头一遭——有人说他像采花贼!
站那顺了会气,黑衣男正了正衣襟,站直,端出一副正经嘴脸,说:“不知是哪里让姑娘误会了,这样说,我实在是冤枉的很啊。你再仔细看看,我这翩翩公子哪里像那种人?”
“你这样就好了一些。”乔翘点着头品评:“像个花花公子了。”
“是吧…嗯?”黑衣男差点闪着舌头。
“你怎么还不信呢,我要真是歹人,哪能这么明目张胆的皇宫大内来去自如?”黑衣男一脸坦诚的看着乔翘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其实乔翘已经信他不是坏人了,真要对她不利,早该动手了,再说接近这个傻宫女也没什么可图的啊。
“清华,齐清华。”
我还北大呢!
诶不对,这里的皇上就姓齐!
“你姓齐?”
“对啊,这回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当侍卫了吧?都是一家人。”齐清华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个圈。
合着这人还皇亲国戚?当皇帝亲戚的门槛够低的啊。
“你…唔!”
乔翘刚想说话,突然就被齐清华一手提着腰带,一手捂着嘴,带着轻巧的跃上了屋顶。
“我就是想有个人陪着喝酒,怎么就跟你啰嗦了这半天!”
再被这丫头问下去天都快亮了!就该早点给她带上来!难道她还能有胆跳下去不成?
怎么跟这蠢宫女待一块自己也变蠢了?不不不!我这是喝酒喝迷糊了!
齐清华敲了下自己的头,也不管乔翘,自顾自坐下接着喝酒。
初秋时节,月朗星稀,凉风习习。
乔翘深吸一口气,啊!还是这没污染的空气好啊!微凉清新的空气入肺,整个人都清爽了。
极目远眺,虽是深夜,但月光盈盈,仍依稀可辨,果然风景独好!怪不得这人要上屋顶喝酒!会享受!
乔翘的这间小屋是至珍宫最偏僻的所在,并不起眼,站在高处才发现,原来这里和至珍宫主殿在一条直线上。
中间只隔了间库房和小花园,在屋顶上能看到园子里栽满了低矮的灌木和各色鲜花,花木掩映处是一片池塘,丝丝缕缕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池边一座凉亭邻水而建,几条小径幽曲,拱门别致,垂柳婀娜。远处大殿巍峨,飞檐反宇,层楼叠榭。和这小花园竟相映成趣。
“坐下吧,再站会儿该把你当贼人射了。”
乔翘正看的起劲,齐清华冷不丁冒出一句。
低头正要惯常回怼,忽觉这人神情有些异样,像是有点…伤心。
再低头看那小酒坛,已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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