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关以一个水车带动,使用了很多齿轮,将重达数百斤的石材搬至高处。
重达数百斤的石材,若是用人力搬运到高处,需先做出土道,以进行搬运,不仅耗时,更耗费人力,哪有机关方便。
司马九想到沿着洛水摆一排石料搬运机关,未来营建洛阳城的工期肯定会大大缩短,不禁笑得无比灿烂。
届时,他便能引起皇帝杨广注意,走人生巅峰。
公输无双见仿造成功,也不再怀疑宇文恺的机关图真假。
他看着那三丈的木台,感叹道:“宇文恺的智慧近乎妖魔,老夫以为,诸葛武侯以后,机关术造诣最高的便是他了,他是当之无愧的机关家第一人。”
“此人本该是万千平民之福,可惜,如今他为追求将动力中枢开发到极致,恐怕已经入魔了。”
司马九听见他的话,疑惑的问道:“下官见宇文恺大人眼神清亮,说话清楚,毫无入魔的迹象。”
“大人莫不是妒忌了吧?”司马九和公输无双共处了几天,知道他脾气直来直去,有时还宛若孩童一般天真,是故,他说话也没有什么避讳。
公输无双见司马九如此说,急得跳了起来,他鄙视的扫了少年一眼,心中话语刚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只是出神的看着眼前的搬运机关,机械的运动。
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残阳照耀在大兴城的皇城中,水车发出啪啪的声音。
司马九忽然感觉眼前的机关与公输无双在一起,很搭配。
只是,机关无双看着雄伟的机关,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泛着悲凉的神色。
司马九本来想将宇文恺送的碧玉蝗虫也给公输无双参详,想了想,还是保留在了手中,未拿出手。
不知为何,他心中隐隐觉得,此物非同小可,或是自己的一大倚仗。
工部司下值并无固定时间,司马九与忧郁的公输无双告别后,刚出工部大门,却看到门前站着数人。
晋王杨昭、工部尚书官弘和乐家护卫罗士信站在一起,似乎在等人。
杨昭见司马九出门,忍不住玩笑道:“好啊,司马九,值之时不在其职,胡乱奔跑,本王已经在这里等你半个时辰了,就连官尚书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杨昭看见司马九,脸浮现出笑容。
官弘见司马九与晋王熟络,心中大惊。
他是典型的表面糊涂,心中雪亮的大臣。
杨广继位后,因为得位不正的原因,对晋王多加束缚。
即便如此,晋王杨昭也即将成为皇太子,帝国未来的继承人。
“下官拜见晋王!拜见尚书大人。下官方才与公输侍郎细研机关术,方才不在本部当值。”
“免礼!”杨昭当然不是来查他值做什么。
随后,杨昭道:“司隶大夫薛道衡薛玄卿,读了你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夸赞其为百年第一句,他找到本王,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见见你。”
薛道衡,隋朝最负盛名的大诗人,司马九早就有所耳闻。
“关山别荡子,风月守空闺”这样的千古名句,便是出自薛道衡之手。
司马九面色尴尬,心中暗想:“薛道衡见自己,莫不是想要斗文?”
他对自己颇有自知,几斤几两,根本不用别人掂量。
不过,倘若斗文,他却并不虚场,毕竟唐诗三百首、古文精选可不是读着玩的,随便拿出几首,或都可惊艳全场。
看来,在他拿下大隋幕僚长的名头前,这大隋第一诗人的招牌,不,是诗圣、诗仙的招牌,或许是躲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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