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穴一动不能动的白荼在心中喟叹:美貌可真是个好东西啊!关键时刻能救命!
看看面前的这个色中饿鬼,不就没有杀她的打算吗?
如果在贞洁和性命中选择,白荼当然选性命。
她二次为人,对贞洁不像古人看重,最重要的是,小奕还在卧室里睡的香香的等着她。
她不能死。
男子笑着将她打横抱起,大咧咧的坐在了翻遍酒馆才找到的唯一一张尚完好的桌面上。
白荼就坐在他的膝头,头枕着他的肩膀,被迫半躺在这人的怀里。
男子笑,和她对视,眼睛里流动中绵绵情意:“美人,现在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可想好了要与我拜堂?”
白荼并不慌张,反而勾起笑,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如盈盈秋水,含情脉脉的看向男子,问:“你心悦我?”
酒馆里挂了红色的灯笼,里面泛出暖黄的光晕。
在光影中,男子俊美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赧意,转瞬即逝,他答:“嗯。”
白荼觉得自己应该是眼花看错了。
她调笑着,没有身为鱼肉的自觉,语气轻慢:“你我第一次见面,你说你心悦我?公子的喜欢,廉价的像是地里的烂泥,可是万万配不上我的!”
男子的声音里有了些吊儿郎当:“如果我说我早在梦里见过你呢?”
白荼嗤笑一声:“见色起意的登徒子,出口哄骗小姑娘的都是这一套,公子莫不是空长了年纪没长阅历,这也太老套了,骗人都不拿出诚意来,有没有新鲜点的?”
男子笑,半真半假说的毫不心虚,语气暧昧:“新鲜点的?我在梦里,梦到和你做了好几年的夫妻,连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我都一清二楚……”
男子一直都在笑。
白荼:笑,笑,笑你妹啊笑!你是吃了炫迈,吃了含笑半步颠,所以笑成这样,根本停不下来吗?!
白荼心中的火冲天而起,脸上却是无懈可击的笑容,她的声音里也是吊儿郎当,似乎对这腌臜的话一点都不在意:“呦,想占我便宜啊?你这脸皮也忒厚了。可惜,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话说的都是毫无营养的废话,只希望,能将时间拖到足够她自行解穴。
她一旦逃出去,绝对不会再心疼那七两半的银子,她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打包东西带上小奕和丸子,拍屁股溜走。
不,不收拾东西了。
小命都要没了,还要什么东西啊?
呜呜呜,想她帝姬出手,还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早知道,就不要为了什么莫须有的宝藏,选择租下这里了呜呜呜!
这个登徒子,他最好祈祷他永远别落在自己手里,否则就算他长得再好看,自己也不介意在他脸上划个十道八道,作为他冒犯自己的代价!
男子白皙修长的手,摸上她光滑的脸,在上面反复摩挲,感受着那触感和温度,笑的开怀:“我只要得到人就行了,管它得不得到心呢。”
白荼觉得自己被一只长满毛的大手摸了,心里膈应:“强扭的瓜不甜。”
“瓜我都扭下来了,我还管它甜不甜?反正我知道,你很甜。”
白荼忍着要暴起杀人的感觉,调侃到:“就这样,你也敢说你心悦我?”
一向都是她调戏别人。
一朝天变,自己竟然沦为被调戏的存在了,最重要的是自己还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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