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暻声音温柔,在夜里飘出房门,有种不真实感,他笑:“你又忘了?洗澡时,我不需要服侍。”
一切都是自己来,自然会自己带换洗衣物。
忠伯在门外嘿嘿笑,声音也有点失真:“那,那我服侍您穿衣服,要不然,我帮您擦头发?”
宋暻无奈,从浴桶中起身,边给自己穿衣服,边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忠伯喜笑颜开的进来,一张老脸都快笑着褶子花了,他进来后,就自发自觉的帮宋暻穿衣服,待宋暻坐到凳子上,又忙不迭的拿了帕子来帮宋暻绞干头发,边干活边看着宋暻笑。
颇有一种“吾儿初长成”的骄傲。
宋暻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问:“到底何事?您快说吧。”
忠伯嘿嘿的笑着,头发也不擦了,索性转到宋暻的面前,盯着他的脸,笑着说:“刚才老奴出去找医馆的伙计拿药,听说了一件事。”
宋暻:“?”
忠伯继续笑:“少爷,听说您下午宁愿自己受伤,也拼着命救了被恶霸欺凌的美貌小娘子?少爷,您不知道,集市上相熟的人,现在都在夸您善心仁德,是个大大的好人呢。”
宋暻:“......”
宋暻摇头失笑:“莫要听人胡说,那小娘子是咱们的邻居,她的儿子白小奕是我的学生,什么拼命受伤,我身子好的很,一切都是讹传,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怎的传成这样。”
忠伯继续笑:“老奴知道,少爷的身子有没有事老奴看的出来。”
他说完这话,忽然对着宋暻挤眉弄眼了一下,一把年纪的人,做出这个样子,着实有些滑稽。
宋暻笑:“如何?”
忠伯喜滋滋:“少爷,那白家娘子我也是见过的,貌美不说,人也端庄有礼,与少爷看起来也相配,虽说是二嫁还带了个孩子,但这在咱昌兴也不算什么大事,况且那孩子也玉雪可爱招人的紧,若少爷您同意,老奴明天就请冰人上门提亲。”
宋暻:“......”
宋暻呆住了,实在不知忠伯这是唱的哪出。
没等他说话,就见忠伯冲着书房的方向,抹了抹眼角沁出的泪水,弯腰拜了拜,满含欣慰的说:“老爷夫人,少爷终于有喜欢的女子了,他终于要成亲了,你们在天有灵,就请安心吧!”
宋暻:“......”
宋暻想了想白荼那张清冷的脸,想了想对他连一点热乎劲都没有的白荼本人,忽然笑了。
他笑出了声:“忠伯,您搞错了!那白家娘子与我半点关系也无,您老可别乱点鸳鸯谱了,别人听到,是要笑话的。”
忠伯有些呆愣:“您,您厌恶白家娘子?”
怎么会呢?
自家少爷虽然很受欢迎,也一向对每个人笑脸相迎,但其实他却并不是个随随便便就会和人交心的人。少爷的心思一向深,更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若不是对白家娘子有意,怎会宁愿得罪那胡府的少爷,挨那一拳,也要挡在白家娘子身前呢?
宋暻赶紧摆手:“怎会厌恶?白家娘子姝静聪颖,貌美却沉稳,加之她待人有礼,我怎会平白厌恶她。”
又想起白荼今天面对那胡喆和黑小厮时的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全然不似一般妇人那样乱掉手脚只知尖叫,她沉稳的静观事变,又在那刘大人出现时抓住机会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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