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
狼族逐渐觉得不适,已经收工回窝趴着去了。
小奕坐在饭厅里,挑着盘子里的菜,边大口嚼肉,边嘟着嘴道:“明明我感觉爹就在浮羽山的,为何找不到?”
小奕看着白荼,脸上露出一个讨巧的笑,拍着胸脯保证:“娘亲,你别担心,等明天天亮了我再去找,我一定可以找到爹的!”
白荼看着外面的月亮,没什么胃口,闻言只是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天色逐渐暗下来,皓月东升,明净透彻,几颗星星点缀在其。
清辉一片。
古木葱茏的主峰背后,黑漆漆的寒潭,在月光下泛着凌光,和周围的寸草不一样,透着一股死寂。
既白穿了当初成亲时穿的喜服,打扮的美艳非常,大大方方的躺在光无一物的潭边。
虽然已五年过去,但衣服既白保存的很好,鲜艳依旧,将他衬的气色也好了许多,他此时嘴里叼着一根别地儿揪来的狗尾巴草,二郎腿一翘一翘,分外悠闲的。
等死。
没错,就是等死。
既白现在是想活也活不了了。
既白本身就是强弩之末,身子越来越不好,当时白荼又再一次拒绝了他,他万念俱灰,想一死了之,所以动用了自己的本源力量去救于瀚,于瀚活了,他却亏损的愈加厉害。
今天是十五,以他现在的身子状态,估计抗不过这将狼人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月圆之夜。
他抬头看月亮,控制不住的嚎了几声。
乔四这个小号也废了。
不过他整条狼也快废了。
这样也好,不用再忍受月圆之夜,不用忍受无休止的求而不得。
身上有细细密密的痛,开始从骨缝里冒出,既白坐起来,一头扎进了寒潭。
咳,既然能死的不那么痛苦,为何非要给自己找苦吃,再说,万一他又挺过了呢?
如此说来,他似乎又有点舍不得媳妇和孩子了
潭底由下而上开始冒气泡,既白浮上水面,四肢开始寸寸断裂,变成狼身,然后又变成人,人狼不停交换,一场将既白折磨到毫无求生意志的炼狱,又开始了
寒潭边光秃秃的,早已寸草不生。
白荼早早哄睡了小奕,坐到黑熊背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寻找。
不到最后关头,她不想放弃。
黑熊在奔跑,跑累了就会由别的熊接上,整个浮羽山都能听到此起彼伏对月长嚎的狼啸,还有白荼燥到不行的呼喊。
“既白!”
“既白!!”
“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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