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差点气死。
要知道,他那个早已死去的发妻,留下的可不是三瓜两枣的银子,那些店铺、庄子、田地,那都是下金蛋的母鸡,他已经吃了二十年的大肥肉,现在要被别人抢走,宣平侯能甘心?
可白荼那边却白纸黑字的拿出了田契地契以及发妻留给她的嫁妆等各种字据,女子的嫁妆是私产,是被律令保护的,况且白荼的人还是领着镖师来的,那些管事掌柜不想听话也不行,递话到宣平侯这儿来也没用。
因为宣平侯要是敢领着人与白荼的人打一架,强行霸占这些私产,明儿他就得被御史弹劾,一个不好,就会连累两个弟弟,将整个白家拖下水。
千防万防,不知道这孽女是如何拿到了这些契约,也不知道那早就死去的婆娘又是如何将这些嫁妆给了白荼的。
偏偏还是在她被赶出白府断绝关系后!
一旦断绝关系,这些财产就和他半分关系都无,他就是想霸占,都再找不到半点理由!
当真是好算计!
宣平侯气的将整个茶杯砸到了对面的墙上,门口的墨砚不着痕迹的又往外缩了缩。
“墨砚,墨砚!”
宣平侯提高音量冲外面喊:“死哪儿去了!”
墨砚赶紧跑进来:“侯爷,奴才在呢,在呢!”
宣平侯喘着粗气:“去,找夫人支一千两,就算侯爷今夜要请上峰吃饭,需打点。”
墨砚站着没动。
宣平侯骂道:“你聋了?听不见爷说话,还不快去!”
墨砚为难道:“侯爷,府里没银子,您忘了上次去找夫人要,夫人就没给”
宣平侯更气了,银子银子,满嘴都是银子,这个庸俗的女人!
他抄起茶壶就向墨砚砸去:“侯爷我让你去就去,你费什么话!今日要是不拿回银子来,侯爷我要你小命!!!”
万一能要上呢,你试都不试一下的家伙,竟然敢张口就拒绝老子!
要不是崔氏那疯女人现在一听自己要钱,就哭唧唧没完没了的哭穷说她不容易,搅的自己烦不胜烦,老子早自己去要了,还用的着你?!
墨砚和只猴子似的,一下就躲开了那只茶壶,向门外奔去。
侯爷真是有病,这还用试?没见前几次侯爷一脸鼻涕的从夫人房间空着手出来?还不死心?
可怜自己这个书童,竟然要不到银子就丢小命!
过了不长的时间,墨砚耷拉着脸回来了,一回来就“噗通”往地上一跪,大声哭喊:“求侯爷饶了奴才的命吧!”
宣平侯一看就明白了,这个毒妇,果然是把着她的嫁妆,只要公中没钱,就一文钱都不给自己!
早有预料,也没太失望,他都忘了自己刚才吓唬墨砚的话,挥挥手赶苍蝇一样想敢墨砚走。
却听墨砚哭唧唧的嚎:“奴才没用,只和夫人求了两百两,求侯爷千万不要杀奴才,奴才还想长长久久的伺候侯爷呢!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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