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厦门两天,天天阴天。
何苗梦中的阳光沙滩,在第一天就破灭。
沙滩是有,没有阳光,海风倒是挺大的,想玩水又冻脚,想看比基尼也不可能,人人都裹得严严实实,从背影看别说年龄段有时候连性别都搞不清。
后面的行程又没有这个机会了,只能说天公不作美,老天爷不给机会。
何苗当时只能穿鞋站在点点细沙汇成的沙滩上,望海兴叹“来的不是时候啊。”
没想到到了第三天,六点太阳就调皮的从东边的天空一下跳出来,细碎的光亮穿过窗户,透过窗帘,打在何苗额头上,没有热度,但是足以叫醒何苗了。
何苗揉揉眼睛,起床,没想到自己竟又跟程锡东盖一床被子,两张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拼在了一起,程锡东睡得还跟死猪一样,呼噜声还是一样让人讨厌。
何苗用脚踢了一会,程锡东没醒,她只能自己先下床洗漱。
等她都结束了出来了,程锡东已经穿好衣服做在床上收拾出游必备的东西了。
“床是怎么回事?”
“你昨晚一直哼哼,好像又做噩梦了,我怎么哄也哄不好,你反而闹腾的厉害。”
“啊??”
何苗不敢相信。
昨晚自己是真的困啊,没有精力“演”啊,难道自己真的会说梦话吗?
“反正,只有我抱着你才不说胡话不哭。”
“这床太小了,睡不下两个人,我就把床头的桌子拿掉,把两张床并一起了。”
“哦。”何苗努力回忆着却没什么收获。
昨天可能太累了,她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站坡上等的时候,连续两天,何苗他们跟一群大叔都在同一处,相距不远,等当地旅行社的大巴来接。
今天有点反常。
有个大叔手里拿着半根油条,晃悠晃悠的走到何苗他们跟前。
“你们也来旅游的吧?”
大叔一嘴的东北口音,辨识度太高。
“嗯。”程锡东回答。
这是男人的社交。
“你们是住这个酒店不?”
大叔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满手的油光锃亮,暂时也不擦,就这么一直举着,又不放下
怕弄脏了衣服裤子什么的。
“嗯。”程锡东用最简略的一个字回答。
“是住204么?”
何苗拽着程锡东的胳膊躲在后面,又偷偷用诧异的眼神打量大叔。
程锡东没应。
“哦,我就住你们楼下。”
大叔为了缓解尴尬而露出的笑容,反而让气氛变的更尴尬。
“我们昨天听见一个女人凄厉的哭声,好像就是从你们那一层传来的,你们知道咋回事吗?”
这大叔原来是来打听八卦的。
何苗心里有数。
怕是自己昨晚哭的太激动了让人误会了。
“是出啥事了?有人被打了还是咋了,你们清楚不?”
大叔一双眼睛都是“满满的求知欲”,瞪的像铜铃。
何苗满脑门子黑线。
有那么夸张?
“你听错了吧。”
程锡东很淡定,面带“奸诈”之色,回过来看着何苗,笑的不怀好意。
“或许哪只野猫发情了也不一定。”
何苗听到程锡东答的这句,立马伸出爪子,在程锡东手上狠拧了一把。
“是吗?”大哥有些失望。
“反正昨天我们准备出门看电影的时候,在窗台那看到一只灰白的猫一直在叫,动静不小。”
“啊,这样哦。”
没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大叔立马转身找自己的“小伙伴”去了。
那边双手抱胸,三双眼睛囧囧的在盯着这边。
老话说人以群分一点没错。
三辆大巴一会就到,何苗拉着程锡东就跑,生怕挤不上。
三天三个导游。
这回是个黑瘦小个的年轻男导游。
上来就宣传手里59两瓶,国母用来招待高级外宾的片仔癀珍珠膏。
何苗没要,但是对导游上来做推销铺垫,献媚般给每个人涂的氨糖凝露很感兴趣。
导游说这个东西对脖子酸软有奇效,长时间坐车、办公颈肩疼痛,涂了就能立马缓解,是液体补钙神器。
何苗涂了感觉原本有些落枕的部位明显症状减轻。
拿着一大袋珍珠膏的导游,一排一排兜售。
前面每排都有人买了,只有何苗这一排没人动。
导游拿着包装还算精良的盒子问了两边,没人理,立马作罢准备往后去。
“等等。”何苗叫住他。
“要几瓶美女?”
虽然已经走过去几米开外,导游还是很高兴的折返回来。
“你刚刚给我们涂的那个蓝色凉凉的什么露,哪有的卖?”
导游听到何苗的这个问题,瞬间换了公事公办的脸。
“这是我私人的东西,要买可以自己去药店。”
“本地药店有吗?”
何苗追问。
“有。”
导游有点不高兴。
“你再给我看看行吗?”
“不好意思,没有手拿。”
“你说在哪,我给你拿。”
程锡东都这么说了,导游也没办法了。
“上衣内侧口袋里。”
导游挺不耐烦的。
程锡东缓缓站起来,一只手摸向导游的胸口。
导游下意识往后躲了一躲,程锡东手长,轻易就灵巧的用修长的手指把何苗要的给夹出来。
东西拿到手,何苗“卡擦卡擦”拍了好几张照片,心满意足还给程锡东让他完璧归赵。
她自己在某宝上以图片搜索的形式立即下单买了两瓶。
要去的目的地土楼离市中心真的很远。
坐在大巴上不知多久,何苗他们甚至都睡醒了两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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