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名字就成?要求还真不高。”云徴弯下来看着她:“不过你到现在为止,还不会写吧?”
容兕害羞的摸摸头,奶声奶气的嘟囔:“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了。”
“小懒虫。”
云徵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看见先生李业进来了,慢悠悠的站起来抖抖衣袍,容兕气恼的抱着他的腿打了两下才发现先生进来。
她的先生李业是个清瘦的青年,眼睛有神却透着一股傲慢,穿着官学的衣服,已过了深秋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
他看见容兕,目光转而落在了云徴身上:“玉容兕,这是你哥哥?”
容兕摇摇头:“我哥哥不在,这是我哥哥的朋友云徴。”
李业沉了脸色:“那他于你而言就是外男,既是外男,你就该离他三步之远,如何能拉拉扯扯?”
他大声一喝,吓得容兕一抖立马松了手。
云徴不爽了:“这位就是李先生?”
李业听过云徴的名字,自然也知道云徵的来历,不过还是摆着先生的架子:“就是本官,不知云公子可知道昨日之事了。”
“知道了。”云徵把容兕的手拉起来:“所以我是来问先生的,一句话罢了,你凭什么打她?看看这小手,现在还疼着呢。”
来找麻烦的?
李业稍稍愣了愣,脸色越发不好:“胡言乱语,自当挨打。”
“胡言乱语?”云徴撸起袖子叉着腰:“你说她胡言乱语,那我还要问问你呢,这都上一个月的学堂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孩子,你想让她说什么?《三字经》教了吗?《百家姓》教了吗?什么都没教一天天的在学堂吹牛你还有理了?想听附和奉承你去宫里的学堂啊,叫一群断奶没几年的小屁孩接你茬,能接出来还让你教啊?”
他怼人的时候连太后都觉得头疼,更何况李业了,被他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气的指着他一个字都卡不出来。
容兕看着云徴,小脸上的震惊都挤不下了。
这货叉腰怼人的模样,真是格外顺眼。
“玉容兕才五岁,回家的路都记不清呢。”他依旧叉着小细腰:“她哥哥让我照顾她,你让她离我三步远,她要丢了是你负责啊还是我负责?你什么都不教,又和她扯上男女大防她听得懂吗?”
容兕悄悄拉拉他小声说道:“我听得懂的。”
小丫头片子瞎捣乱!
云徴给了她一个眼色,容兕就识趣的闭嘴了。
李业脸都绿了,云徵把小东西抱起来:“玉容兕年幼,礼数方面云祁双自会教导,就不劳先生费心,先生继续授课,等先生哪天讲到四书了,我再送她来。”
容兕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这个意思就是...她不用来学堂了?
哇呜~
说完,云徵直接抱走容兕。
出了学堂容兕都不敢相信:“哇,今天是不用上学了吗?”
“我都把他怼了,你是想去站墙角吗?”云徴把她放下:“还是说,你打算去做个乖娃娃?”
她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拉着云徵的衣裳晃来晃去:“那我们去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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