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一颗牙,起初两天容兕很不习惯,总觉得自己说话漏风,趁着大中午的太阳洗了澡,坐在太阳底下照着小铜镜看自己的牙。
她的头发还很短,软软的像是海藻一样,压着衣服上毛茸茸的兔毛,时不时飞起来一些。
云徵悄悄走到她身后,细细的看着小铜镜:“过几天就长出来了,没多大的事。”
她‘咻’一下把小铜镜收好,回头不开心的瞪着的云徵,对他的偷看很不满。
云徵坐在她旁边,搓了搓她的发梢,眉头一挑就笑了:“我给你擦擦头发。”
老东西会这么好心?
容兕不信,怀疑的看着他。
他从怀里把自己的汗巾扯出来,抖开就盖在容兕脑袋上,噼噼啪啪一顿搓,‘刷’一下拉开,容兕就炸毛了。
管家刚进来就看见容兕像只小刺猬一样坐在那里,云徵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压根没注意炸毛的小东西磨得‘嘎嘎’响的小乳牙。
眼看着容兕抄起手里的小铜镜要砸下去,管家迈着小碎步飞奔过来:“公子,太后传你入宫。”
差点被砸的某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抖抖袍子站起来,不知死活的在容兕脑袋上揉了一圈:“好好待着不许出门。”
他潇洒利索的滚出去,容兕更气愤了,把小铜镜摔在地上,跺了两脚突然想起这东西是他家的,坏了可是要赔的,又立马捡起来擦擦灰拿着。
太后要云徵进宫,无非就是怕他瘦了病了,要太医给他看看身子,瞧着他脸上的红疹消了,心里也踏实。
拉着云徵坐在一块,太后细细的看了看他的双手:“皇后做事欠妥当,赵家的公子也不稳重,哀家已经罚过他了,你也莫和他计较。”
云徵笑盈盈的应声:“姑奶奶放心,我不会和他计较的。”
太后的护驾划过他手心:“这些日子没去狩猎了吧?”
云徵盯着她的护甲:“没去了,狩猎没意思,而且现在天气渐冷,孙儿晨间早起都做不到,越发不愿意去舞刀弄枪了。”
太后眉间舒坦了不少:“确实如此,你现在无官无职,放松些也是应该的。”
不管太后说什么,云徵都笑盈盈的应了,从慈宁宫出来,阿五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一直到出了宫回了府,等送东西来的人都走了,管家这才紧张的过来。
“公子,太后又让太医给你把脉了?”
云徵歪在太师椅上,剥了个橘子喂进嘴里:“说我身子弱,需要多多进补,喏,赏的东西都在那。”
看见成堆的赏赐,管家一点也不高兴,反倒是黑了脸,招呼人把东西送进库房,连阿五都打发走了,他才心有戚戚的开口。
“太后疼爱公子,却又不许公子念书习武,日日吃些补物,虽然是好意,可是那几年吃的公子身子虚弱,现在都没养过来,这些东西还是少吃为妙。”
“我知道。”他并不在意这些,心大的不行:“对了,里面有好几样点心,我觉得挺好吃的,给小东西送去,白天逗了她,现在要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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