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面相觑,还想再问个清楚,青年已经不愿意再多说什么了,调转马头疾驰离开。
冬雪覆满青山,覆满青苔绿藓的小道此刻也被冰雪掩盖,四野茫茫,云徵踩着积雪往山上而去,焦急的步调,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
几个年轻将军跟在他身后,一行人静悄悄的走着,如同行军打仗一般静默。
越是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积雪越厚,甚至没过了膝盖,路边的松树挂满了冰凌,有灰色的胖鸟站在上面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
终于到了石阶下,那几间瓦房才算是看清了模样,云徵加快步子,几步跑上去来到黑漆漆的大门口。
身后的将军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姑子,瞧见他们还有些诧异。
年轻将军抱拳见礼:“我们来接替皇贵太妃守葬的玉小姐,还请师父方便。”
姑子还拜一礼:“她到国寺拿东西去了。”
去国寺了?
云徵立马转身下山,他走的极快,几位年轻将军小跑着才跟上他。
到了山脚上马,他立刻飞奔了出去。
国寺离长安城不算近,她一个人大雪天的去拿东西,只怕并不容易。
驾马冲出二里地,云徵却突然勒马停住。
山下走来几个小和尚和一个白衣少女,几个人说说笑笑的身上还背着东西,蓦然发现前面有人纵马,他们还让到路边。
云徵一眼就认出她了。
她十三岁了,眉眼长开,已经初具娇艳明媚的模样,眉间一粒朱砂钿,穿着一身白衣,周身不见烟火气。
和几个小和尚说说笑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娇态,反倒洒脱大方让人眼前一亮。
云徵盯着她从身边走过,双手拽紧缰绳,等着她停下来问自己何时回来的。
他要告诉这丫头,自己想了她七年,念了她七年,一接到回京的圣旨就立马动身,来不及去进宫觐见就赶来接她。
他想她,思之如狂,她已经在自己心里生根发芽成了难消的执念。
结果,他们直接就走了,根本没关心骑在马上的几人。
她从身边走过时,云徵还听见她笑问几个小和尚何时去后山采青梅回来糖渍。
她没认出自己?
云徵深受打击,一肚子的紧张激动结成了冰渣子,回头看着她,想喊一声引起她的注意,偏又倔强的不肯开口。
难道是他沧桑了?所以没认出来?
云徵开始自我怀疑,坐在马背上手足无措,
“少主。”阿五忍不住喊了他一声:“玉小姐走了。”
云徵被喊回神,看着身上特意为她穿的红衣,心里一倔,驱马追去弯腰一捞,在她惊慌的喊叫中把她稳稳抱在了身前。
“是谁?”
她慌张的打人,甚至动手掐云徵,触碰到他胳膊上的护腕后,立马对他的手背开掐。
还挺凶!
几个小和尚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一个个呆在原地,看着站马上的云徵只知道张大嘴巴。
云徵一手勒住她,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直接扑在她白白嫩嫩的耳朵上:“是我,你的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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