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
随着他进了正堂,蔡柏达和孟令于已经把酒暖好了,四人围坐,自然是饮酒叙谈,当晚也在玉家住下。
昨日迎候他不见踪迹,按规矩今日无论如何都需进宫觐见,可是云徵依旧不去,蒙头睡够了,才换了衣裳溜达去容兕的院子。
在梅花坞养了七年,她没有赖床的习惯,一大早起来,和几个小丫头围在火炉边,身边也没有嬷嬷陪着。
估计是觉得不用出门,她依旧穿着寝衣,也没梳妆,身上披着羊绒毯子,盘腿坐在小榻上,手里还拿着话本子。
“张小姐拔下头上的金簪,对准孟杨氏的脖子,恨不得在她身上捅出一个窟窿,孟凡龙急了,跪在地上猛磕头,求张小姐不要迁怒自己母亲,还保证会把孩子寻回来,张小姐冷笑,卖了我的孩子,以为寻回来就无事了吗?怎么说也是你孟家的骨血,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难不成皮肉底下塞得全是狼心狗肺?”
她念得声情并茂,站在窗外偷听的云徵一脸纠结还有点想笑。
这丫头怎么喜欢看这样的话本子?
戾气有点大,得管管!
“然后呢然后呢?小姐快念念。”
她们都把心思放在了话本子上,谁也没注意窗外站着个男人。
毕竟平日里,也不会有人直接进来。
容兕翻了一页继续念:“孟杨氏已经不敢嚣张了,戴满珠翠的发髻散乱成了疯婆子,吓得涕泗横流连连告饶,张小姐看她这副嘴脸,倒把他们母子作践自己的事情想了个清清楚楚,心里一狠,金簪捅进孟杨氏的脖子,血水喷出来,把她身上的绫罗绸缎弄得一团糟,孟凡龙吓得直接丢了半条命,啊的一声...”
“啊!”小丫鬟在外面大叫,水里的水盆直接摔在了地上:“你是谁?怎么在这?”
容兕抬头一看,隔着朦胧的窗纸,她一下子就认出云徵了,小丫鬟们吓得跑出去,推搡着云徵要把家里的小厮叫过来。
“住手。”容兕挪到窗边,隔着朦胧的窗纸看着一脸尴尬的云徵,裹紧身上的毯子顺便把话本子藏起来,小声喊了一句:“云哥哥。”
云徵站在窗外,微微弯腰笑看着她:“看话本子,而且还看这种故事的。”
“你不要告诉哥哥。”她紧张了,老老实实把话本子拿出来:“就这一本,托人悄悄买的,今天才看。”
隔着窗纸,她的细微表情云徵也没放过,笑了一下直起来:“藏好咯,被你哥哥瞧见了,你会被骂的。”
她低着头不说话了,云徵敲敲窗户:“出来。”
他走去院子门口等着,小丫鬟们还不放心,留了两个守在院子里看着他,生怕他又进来。
已经离了梅花坞,她的打扮也就不需要那么素净了,梳洗装扮好,抱着手炉心绪复杂的出去。
她知道云徵住在了自己家,也想如同幼时那样一大早跑去找他,可想想觉得不适合只能放弃,结果云徵先跑过来了。
关键,她还没洗脸呢,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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