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不好意思说,伸着头到处找,阿九稍稍一想,看她的样子猜到了几分:“在那边,我送你过去。”
“不要,我自己过去。”
她小跑着过去,阿九不放心,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
他是云徵的从令官,这些日子跟着云徵露脸不少,认识他的人也不少,在恭房外面等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了。
“云将军!”来人似乎还确认了一番:“云将军可是陪同赤云侯到此的?”
阿九一脸冷漠,抬手行了一礼:“少主到此玩乐而已。”
来人叫上官权宇,太傅府旁支的嫡子,时任翰林院三等学士,是玉显千挑万选给玉淑定下的夫婿,翻过了除夕,明日三月就成亲。
他也给云徵送过拜帖,只是云徵不想见他就没接,阿九不觉得云徵会与他有什么深交,故此也没显得多热情。
上官权宇往恭房一看:“莫不是赤云侯在如厕?”
他跃跃欲试,一副想进去和云徵坐在马桶上深谈的模样,却又顾忌阿九,怕他动手捶自己,自己急切的搓着手掌。
阿九瞅了他一眼冷漠转开:“不是。”
他刚说完容兕就出来了,洗了手,她冻得直哆嗦:“阿九,我的手炉。”
阿九给手炉给她,她立马抱住。
上官权宇盯着她直接看呆了,那一副痴迷样被阿九看的完完全全。
散养惯了,她说话没有娇滴滴的婉转,反倒是像个未变声的少年一样清脆,再加上这身打扮,上官权宇根本没把她往女儿家的身份上想,只觉得这个小郎君清秀可人的过分。
阿九往容兕跟前一站,语气隐隐不悦:“这是赤云侯的人。”
上官权宇被吓得回神,赶紧把眼睛移开,但一颗色心却依旧系在容兕身上。
容兕被阿九说的有些赧然:“才不是呢,不要瞎说。”
她溜达着回去,阿九继续跟着,上官权宇一琢磨,也忙跟上去。
平日里见不到云徵,今日他在这里玩乐,说不定能见上一面。
而且,这么清隽的小郎君,在长安的确少见,若是有攀谈的机会,那边是天大的福气了。
到了屋子外面,容兕迟疑了一下干脆站在外面,阿九看她冻得瑟瑟发抖,找个避风的地方给她:“小姐怎么不进去?”
她抱着手炉低头碾脚尖,声音也是闷闷的:“云祁双他是来谈正事的,刚才我在里面他们都在扯闲话,估计是等我走了之后才开始说正事的,也不知道说完的没有,我还是不进去了。”
她的话让阿九一垂眼,正想告诉她不会就听见云徵喊他,他赶紧进去。
里面酒过半酣,阿九过去微微弯腰,云徵压低声音问道:“容儿回来了吗?”
阿九老实交代:“小姐在外面,说是不进来打扰少主谈正事。”
云徵站起来:“傻瓜。”
他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上官权宇在外面说话,语气浪荡又欠揍:“小郎君身居哪户人家,不知在下可有**捧手的福分。”
阿九握剑的手一紧,云徵已经拉开门大步出去,容兕缩在角落避风,上官权宇撑手困着她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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