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旁边陪床,容兕能听清她躺下盖上被子的声音。
虽然林嬷嬷说的有道理,但她心里就是有些堵。
云徵要是实话实说,说不定多哄哄她就乖乖来了呢,非要骗她,不开心!
摸摸手上的镯子,容兕翻了个身却怎么也睡不着。
大半夜的,玉西泽的书房还亮着蜡烛。
云徵歪在椅子上,大长腿搭在桌边闭目养神,玉西泽坐在边上喝茶,蔡柏达一脚踩在小榻上耐心的等着,李兴怀走进走出,显得略为急躁。
“还没结果?”
蔡柏达揪了颗葡萄:“会有结果的,慢慢等,没事。”
正说着,阿九迅速跑了进来:“少主,几位大人,方才郡马爷的人,已经在芝兰会月发现了留宿过夜的大皇子,现在太后已经知道了,皇后听说后,极力劝说皇上下旨搜查芝兰会月和花柳街,现在城防营的人已经赶过去了,在这两处找出来了许多留宿过夜的官员大臣。”
蔡柏达乐了:“看来那个凶手想要给祁双行贿的美人的确是个尤物,不然也不能让大皇子留宿那种地方。”
玉西泽放下茶盏:“大皇子出事,皇后迫不及待的出手是意料之中的事,打压了大皇子的风头,太子的事才会被淡化,他在给太子翻身的机会,只是这样反倒惹怒了太后,我们不能给她们化解矛盾的计划,阿九,谢安那边可以动手了。”
阿九一言不发立马出去。
长安城乱了一夜,一大早,容兕刚起床就赶紧问林嬷嬷又发生了什么。
林嬷嬷一面为她梳妆一面说道:“大皇子也被牵扯了进来,皇上下旨搜查,抓到了不少大臣,今日一早又从中军参将谢安家里搜出了武状元送的银钱,事情闹得挺大,几乎把新上任的官员通通牵扯了进去。”
林嬷嬷就这么一说,容兕立马说道:“那这一次,玉尚书就该治个识人不清的罪名,那些受牵连的人也要贬官削职,云哥哥他们在腾位置给自己人,师父呢?”
“孟大人一早就走了,身子都还没好利索,强撑着让方宝背出去的。”
容兕立马站起来:“这怎么行?我...”
林嬷嬷立在旁边:“小姐可还记得奴婢昨日的话了?”
容兕忍住:“可是林嬷嬷,不去看看我心里不踏实。”
“现在的局面对公子他们甚好,小姐还是安心待着比较合适。”
她不点头,容兕是哪里也去不了,提着心等了一日,快到傍晚了才又得到消息。
玉显识人不清降职,由蔡柏达改任吏部尚书,为了方便用钱,户部尚书换成了老熟人--容兕先前的先生李业,其他涉事官员尽数贬官削职,大皇子被责令禁足,太子因诚心思过解除禁令准许出入东宫。
太后和宣帝辛辛苦苦设的局,一晚上就被他们扳回来了,而且连本带利弄掉了玉显,顺便把皇后和太后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太后知道云徵要用夺嫡搅浑水,所以才会对太子从宽处置,可是她能这么想,皇后可不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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