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他坐下来,端起容兕的茶就喝:“外面蚊虫多,你怎么不进屋?”
“屋里还不是有蚊虫,外面凉爽啊。”容兕趴在桌上看着他:“你以前很少喝酒的。”
云徵笑起来:“是啊,可是官场应酬,不得不喝。”
“你是侯爷,你不想喝,没人敢逼你的。”容兕在他旁边坐下,依旧细细的瞧着他:“而且大晚上的喝这么多,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侯爷...也是需要喝的。”云徵拉住她的手:“你若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喝了。”
“我不喜欢。”容兕也不和他客气:“而且我也不喜欢喝酒谈正事,喝酒应酬才能促成的事,和酒肉朋友有什么两样?”
云徵揉揉她的头轻笑:“你还小,不懂,不过不懂也好。”
看他着实有些不适,容兕也不执拗了,放轻语气道:“我给你安排屋子,你早点休息吧。”
他摇摇头,把容兕过来一下子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肚子上,有力的胳膊缠住她的细腰,容兕愣住,拿着东西从屋里出来的林嬷嬷也愣了,刚要下来提醒云徵这不是在玉家,云徵却笑了起来。
“我觉得好讽刺啊!当年我什么都不是的时候,长安城的人提起我都是一副鄙夷神色,今日我不过是随便说了个由头设宴,就来了那么多人,他们溜须拍马就为了让我记住三分,可我早就把他们一个个都记在了心里。”
容兕抱住他的头不说话,林嬷嬷知道他是想和容兕说一说心里话,也转身回了屋。
“一个赏花的由头而已,并不是什么值得庆贺的事,但是送的礼物却堆积如山,他们想巴结我,觉得只要和我扯上关系就能平步青云,哈哈哈,我看不起他们。”
“我也看不起他们。”容兕心疼他:“他们这是在害你呢。”
云徵抬头看着她,眼底通红布满血丝:“是啊,他们越是巴结我,太后和宣帝就越恨我越防备我,当初我爹什么都没做就被算计至死,现在我猖狂成这副模样,他们已经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了吧,这些谄媚小人在把我往绝路上推。
他们根本不管我会不会有危险,也不管我会背上什么骂名,他们只顾着自己能从我这里得到好处,说不定等哪天我稍显势弱,头一个跳出来要将我扒皮抽筋的就是这些人,我看不起他们,却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蝼蚁虽小,终究可成一力,其实我很讨厌这样的日子,勾心斗角不得安宁,但讨厌又如何?我必须去做。”
他们家的事容兕不是很清楚,但听他这么说,也知道大将军云安身死边关有猫腻。
瞧着他通红的眼底,容兕心疼的不行,低头在他眉心大胆的一点,云徵惊得身体僵硬,表情都呆滞了。
“不怕,就算是抽筋扒皮我也陪着你呢。”
她就像是立下誓言一般认真慎重,云徵定定的看着她,手抖的摸摸自己的眉心,就像是被调戏的小娘子一样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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