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商量了一夜,云徵和蔡柏达的官服都是一大早送过来了,一夜没睡,他们急匆匆吃了点东西填填肚子就赶紧去上朝。
“当官可真辛苦。”容兕醒得早,听小白说他们走了,还在被窝里趴着就开始道:“大清早的不能赖床,有事立马就得走,出去都要先说一声,不然突然有事了找不着人。”
她打心底嫌弃这样的日子,裹着被子继续睡回笼觉。
滇南瘟疫的事很多人都知道,本来是一件事拨款就能解决的事,云徵和玉西泽硬生生把军饷插了进来。
军饷耽误不得,否则边关再次哗变,朝廷就真的没威信了。
但是给了军饷,赈灾款就要减半,这无异与得罪镇南王。
一早上,这件事都没争论出来,蔡柏达扒拉着算盘当朝给李业算了一笔账,对国库账目还没熟透的李业当时就蒙圈了,云徵起初还能跟上,后面也蒙圈了。
他就没管过钱,自己家的都没算明白过,现在就更不明白了。
宣帝歪在龙椅上,看着蒙圈的李业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差把桌上的茶盏摔他脸上了。
就李业这副模样,早朝自然没讨论出来什么,滇南的受灾情况还没有传来长安,国库不可能凭着镇南王派人传信的几句话就拨银子。
下朝出宫,说的口干舌燥的蔡柏达一个字都不想说了,云徵还在默默算那些账,玉西泽在琢磨怎么把军饷留住。
在朝中一直没说话的孟令于突然说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们了,我告了两个月的假,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
蔡柏达立马表示关心:“两个月,去哪?”
“回家看看。”
玉西泽露出疑惑:“你不是举家迁来长安了吗?回老家吗?”
“嗯,对,回一趟老家。”
她从来不多说自己家里的事,即便和她相识快八年了,玉西泽他们也只知道她‘父母’五年前过世了,至于她的其他亲友,却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她现在说要回老家,他们也不好多问。
这点事云徵到不清楚,不识时务的问出来:“你老家在哪?”
孟令于稍稍沉默:“滇南。”
“滇南?”蔡柏达喊了一声立马拉住她:“我可和你讲,滇南现在正闹瘟疫呢,你就算是再想回家现在都不能回去,我不答应。”
孟令于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云徵咳了两声:“若非重要的事,并不值得去冒险。”
“很重要。”她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改变:“我今日就启程出发,你们在长安要做的事,我可能帮不上忙了,不过我已经安排了人帮你们,张作成,跟了我三年的大理寺副丞,可信。”
他这么着急,蔡柏达还要插嘴,云徵拉了他一把他才没把话说出去。
在宫门口告辞,玉西泽要去兵部衙门,孟令于回家,吏部没什么事,蔡柏达累了一早上了也懒得去,和云徵在街边随便找了一个小摊先吃东西。
“令于家的事你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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