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西泽一回到长安,率先去了上官府,赐婚的旨意上官府也接到了,但他没去看上官鸢,而是直接找了太傅,让他们今早把家里的人都安排离开长安。
他有预感,长安要爆发瘟疫了。
太傅也信他的话,当下就安排人忙碌起来,玉西泽正准备走,却被上官鸢的母亲叫了过去。
自己的女儿从一定能入宫为妃的官家女子,突然被赐婚给了当朝的青年才俊,上官夫人并不觉得可惜。
一入宫门深似海,谁知要咽下多少苦楚,倒不如寻一个平常夫君相守一生。
上官鸢的父亲虽然对玉西泽没什么好脸色,老太傅却很夸赞玉西泽,上官夫人只是远远看见他进来,心里就已经很满意了。
温文尔雅,不负探花美名。
玉西泽很忙,他现在要赶紧去安排正事,可是上官夫人似乎想多聊几句揣度一番他的性子,玉西泽只能耐心的坐着。
他知道帘后有人偷看,猜到可能是上官家的女眷,但却只能假装不知道。
问了上官鸢可好些,说了几句容兕的情况,耐心的回了上官夫人几句话,上官夫人这才让他走。
出了上官府,玉西泽立马赶去兵部,他很少骑马,但今日不得不破例。
带着小厮匆匆到了兵部,却和急匆匆赶来的孟令于打了个照面。
她同样驾马而来,身着便服,看见玉西泽稍稍愣了愣才过来。
玉西泽站在台阶上,看着她微微抿唇走下来,抬手,客气守礼:“孟大人。”
孟大人!
好客气的称呼!
孟令于咬牙扯了扯嘴角,盯着地面神态无措:“我听说...皇上给你和上官家的小姐赐婚了。”
“是。”玉西泽神色漠然,点头承认后,就不再多加解释了。
赐婚圣旨已下,多说无益。
“恭喜。”
她抬手,鞠了一礼,突然就不知可言。
小厮从兵部跑出来:“公子,诸位大人都到齐了。”
玉西泽唇角越发紧绷,转身就要进去,孟令于上前一步叫住他。
“等等。”待玉西泽停住,她把那日在马车上他递来的手帕取出:“这是你的。”
瞧着那方洗干净的帕子,玉西泽接过放进袖口。
孟令于再次见礼,却比方才坦然许多:“恭喜,玉大人。”
她从容离开,比之来时少了匆忙,多了几分从容。
玉西泽在台阶上稍愣半刻,也立马一脸严肃的进了兵部。
长安发现瘟疫,即便不是分内之职,他们要做的事情却依旧很多,哪里还会有心力去想其它的事?
容兕醒的时候已经在梅花坞躺了三天了,三天水米不进,她瘦的眼窝深陷,天花依旧在,她痒的想去挠,云徵就抱着她不让他挠。
林嬷嬷听姑子的,先给她喂了糖水暖一暖脾胃,在端来白粥让她多少吃了一些。
喝了粥他才恢复了一些力气,也才算是能自己喝药了。
重病的人憔悴的不成.人样,御医嘱咐不能碰水,林嬷嬷和小白只能小心的替她漱了口洗了脸,让容兕尽量清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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