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街路过,云徵又看见了玉淑,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但头发却一丝不乱,甚至还细心的抹了头油,看见玉西泽,她立马从粥棚里面出来。
“哥哥。”
玉西泽对她的态度很冷漠,即便知道她在布施也是一样,应了一声就要走。
玉淑脸色焦急的道:“爹病了,哥哥能不能去看看爹?”
玉显也染了天花?
玉西泽看向她:“不去。”
他不想和玉淑太啰嗦,随云徵立马去衙门。
云徵笑了:“你爹病了,所以她出来行善,听着还真像是孝女为父积福呢。”
“出来行善多日,不见她亲手给病人端过一碗药一碗粥,不见她消瘦反倒是丰盈圆润,施粥时站的远远的还抹头油,你见过这样行善的?”玉西泽仿佛洞察一切:“她不过是担心玉显死了自此无翻身的机会,借此机会行善为自己争个好名声攀高枝罢了。”
“你挺关注她的呀。”云徵打趣道:“毕竟是妹妹对不对?”
玉西泽冷森森的看过来:“我每日从长街经过,不想看见都不行。”
“额,好吧。”云徵觉得自己那句话说的相当蠢:“对了,你就真不回去看看?”
“玉显要是真的快死了,玉淑还敢出去外面晃荡?杨氏还不巴结着来找我认错,好让我在玉显蹬腿之后以长兄长子的身份为他们母子三人撑腰?”
他对玉显的戾气很大,云徵自讨没趣,而且也觉得玉西泽说的挺有道理的,也就不操心这事了,到了衙门就急忙办正事。
蔡柏达领着户部的大小官员早就到了,就为了请所有衙门帮个忙。
被他一天一封公文的催钱,镇南王还真的拉了一千万两白银到长安,只是到了护城河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就把所有的银子掉进了几丈深的护城河里。
蔡柏达来找他们,就是帮忙捞银子的。
护城河深吗?
几丈而已,不算深。
但为什么要这么慎重的决定去捞?
因为护城河里被宣帝这个怕死的皇帝下令养着噬血的蛊虫。
就算是神仙掉进去,也要被啃成骨头架子,这当然没人敢去捞了。
镇南王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存心把银子丢进去恶心他们的。
看得见拿不到,这滋味真不好受。
蔡柏达刚把要捞银子的想法说出来,城防营的人直接就走了,这种送死的事,他们不去掺和。
其他人都不说话,蔡柏达立马就急了:“现在国库可是没钱了,就等着这一千万两银子应急呢,你们给我想想办法啊,要怎么把这些银子捞出来。”
“让镇南王自己捞。”孟令于对镇南王府带有很大的敌意,一说镇南王府的事就带着火气:“他这次本来就是来找麻烦的,我们不能低头服软。”
玉西泽看了他一眼道:“银子已经在长安的地界了,我们拿不出来,镇南王也带不走,国库的钱还没到连个铜板都拿不出来的地步吧?即是这样,那等瘟疫过去了再想办法就是,蛊虫噬血又不啃银子,就当是放在了一个拿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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