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但是死了那么多人,长街上空旷寂寥的略显人烟稀少,平日里最为热闹的说书茶馆,此时也门户禁闭,没有半分笑闹声。
小小一段路,他碰上了好几辆马车,无一不是冒雨赶去城外的。
玉西泽站在路边看着他们走远,李兴怀突然冒出来:“都是去城外赴镇南王宴请的吧。”
玉西泽回头瞧见他,弯了弯嘴角点头:“对,急急忙忙的到镇南王面前表忠心。”
李兴怀也撑着伞,摸摸头一脸憨厚:“不挂着府牌,也不知道都是哪些人?”
“出了城他们才会把府牌挂上。”玉西泽和他一块往云徵家里走:“在长安城里就挂上,被我们认出了以后就不好相处了。”
“啧,太无耻了。”
到了云家,门房竟然在偷懒打瞌睡,玉西泽也不唤醒他,和李兴怀悄悄进去。
即便下着雨,云徵依旧在练剑,阿九在与他对战,两人都拿着红缨枪,枪头一扫,带起的雨水都带着杀意。
玉西泽就在旁边静悄悄的看着,管家看见他,急忙从游廊绕过来请他们先到正堂等候,见他提着酒,又立马着人去拿了热水过来。
对战结束,云徵两人全身湿透,去换了衣裳才又出来。
在自己家,他较为随意,穿了件浅紫色的单衣就出来了。
他一坐下玉西泽就瞟了一眼,李兴怀摸摸下巴:“这衣服颜色真骚气,很适合你。”
这叫什么话?
云徵给他一记大白眼。
玉西泽把酒放进热水里,不咸不淡的开口:“容儿年少,喜欢的颜色也花哨,只是上了年纪的人,心里还是需要有点数的。”
云徵欠打的哼了一声:“你就是嫉妒容儿给我做了几身新衣裳而自己没有,说什么酸话呀?”
“酸话?”玉西泽一本正经的掰指头:“赤橙黄绿青蓝紫,你真把自己当做雨后彩虹了?”
云徵傲娇的嘴一撇:“反正我有俊朗样貌,穿什么都好看,我就乐意做彩虹挂在天上了怎么着?你不服啊?”
玉西泽嘴角绷直,把酒拿出来倒了一杯给李兴怀:“此人厚颜无耻,我们无视他吧。”
“行。”李兴怀‘呵呵呵’的笑起来:“我也觉得他忒不要脸了。”
他们俩欢欢喜喜的喝酒,云徵歪在旁边默默喝茶。
“真是好酒。”李兴怀一脸美意:“祁双,你也尝尝。”
云徵晃晃茶盏:“我喝茶,不沾酒。”
李兴怀恍然大悟:“哦,我想起来了,玉家小妹不许你喝酒。”
云徵臭了脸,却出奇的没反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了不喝就是不喝。
他才不是惧内呢!
玉西泽带来的酒不多,不过恰好能让人尽兴,微醺之际歪在榻上,听着屋外的雨声,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玉西泽满脸悠然瞧着外面:“镇南王向我们示威,我们不去,估计太子会直接来找我们吧,也不知道何时会来。”
云徵噙着笑:“快了,我在家没出门都能听见街上滚过的车轮声,只怕大半官员都去了,以太子的性子,现在不听人表表忠心,他会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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