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线人报,当时我们的人围住了郁烬,和他同行的还有个青衣少年,但在我们刺伤郁烬后,那个少年突然暴起,身法极其灵巧,手法极其狠辣。”从云将那场景细细说道。
“你不去说书可惜了。”熙辰渊放下茶杯,冷冷的扫了一眼。
“咳,后来又来了个白衣少年,我们的人见势不对就跑了。”
“完了?”
“是”从云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砰”一个白瓷茶杯砸在从云面前,不用抬头也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威压。
“那两个少年是谁!哪那么多废话。”
“青衣少年尚不清楚,但看和郁烬的关系,应该是皇室之人。白衣少年倒是白云岭领主陆太虚的之子,陆游。”从云赶紧解释,背后冷汗岑岑。
“也罢,下去吧。”熙辰渊站起身,掸掸衣袍。
从云连忙起身,向门口退去。
“下次再这么汇报,父皇的戏班子还缺个唱戏的。”刚松一口气的从云,身体一僵。
“是,不会再有下次”从云赶忙退出屋外。
“有意思,郁烬身边这样的人屈指可数,又是这个年纪,也就那一个宝贝妹妹。”熙辰渊把玩着手中的青玉扳指,心中仔细的分析。
“不过,郁恒你终究出了兵。”
乌云遮月,夜出奇的静。
菜畦间有盏灯火或明或暗,少女正蹲在田间拿着水瓢给青菜浇水,披散的长发垂至腰间,风轻轻吹起,带着花香,遮住了视线。
恬淡闲适的氛围中,郁晗昔的神情却有些奇怪。
眉头紧皱,神色中竟是痛苦挣扎之意。
她强压下心中对杀戮的渴望,稳住自己颤抖的手,一瓢接着一瓢,只有把自己投入到这菜园之中,才能淡忘自己内心的冲动。
她不是什么圣人,杀与不杀,她是冷静而又理智。但现在的状态,很显然,并不寻常。
上一回这种情况,距离现在已经三年了,要不是皇上带着她去围猎,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身负这样一个恶毒的诅咒。
那年初夏,暑气比往年来的早些。
“皇兄,我想跟着去围猎~”郁晗昔揪着天元帝郁恒的衣角撒着娇。
整个皇宫,没有一个能抵得住这样一个雪玉可爱的小姑娘的磨人功力。
即便是天子郁恒也不能免俗。
“我都是个大孩子了,他们会的我都会,三皇兄都教我了。他们不会的,我也会,皇祖母教的我。”郁晗昔指着郁恒身边的带刀侍卫,晶亮亮的眼神透着得意,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等待着夸奖。
说来也怪,从郁晗昔呀呀学语,蹒跚起步,到年龄稍大点礼乐射,御书数等样样学的快而精要。
皇室像这样不出世的天才,也就皇叔端亲王郁轲可以媲美,可惜天性自由散漫,而后浪荡江湖不知所踪。
天元帝展颜笑道:“好,不过不能离开朕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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