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才好?”
郁晗昔闻言站起身,“去看看。”
村口正站着七八个官兵,周围围了一圈的村民。张叔正在和官兵交谈,“官爷安好,敢问您来我们村是有何贵干?”
“贵干?我们是来拿人的!让你们这管事的出来,跟我衙门走一趟吧!”
村民们顿时不干了,大伙本就是流浪街头无着无落的穷苦人,个个野得很。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了,眼见着这日子要过不下去了,抄起手里的家伙事准备将那些个官兵赶出去
“官爷,我就是管事的,我跟您走就是了,不过您总得告诉我犯啥事了?”张叔回头看了众人一眼,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顺势塞到官兵的手里。
带头的官兵掂了掂钱袋子“哼,你们自个在这辟了村子,官府知道吗?走吧,跟我衙门走一趟。”
郁晗昔这时候正好赶来。听着这话看向张叔示意他跟着去。
张叔得到示意,心里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虽不知道小姐和陆少侠什么来历,照张叔多年看人的经验来看,应该也是有些背景的人家。
当下掸了掸衣袍,从从容容走到官兵跟前:“官爷,咱请吧。”
说罢官兵拘着张叔走了,村民也没了主意,相互看看,转而看向了郁晗昔。虽然郁晗昔看着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平日里村里的大小事都是张叔主持着,但村民还是隐隐能感觉出来真正在做主的还是眼前这个少女。
郁晗昔看了村民,樱唇轻启:“没事,大伙散了吧。”转身向小院走回去。村民看郁晗昔这般淡定,也都松了一口气,说着:“回吧,回吧,都别添乱。”
小院内,无影单膝跪在郁晗昔面前,恭恭敬敬汇报刚才他探听来的消息:“阁主,是京兆尹家的小公子罗汉派来的人,先前您常去的悦来赌坊就是他开的。想来此举是来报复您和陆少侠,刚巧我们这建的村子还没个名目,正好落下一个把柄。张叔这回去衙门必会被刁难。”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在阁主面前,他一个京兆尹的儿子端的什么架子,就算是他爹也得跪下称臣。”
文惮惮眼神极其不屑,手里的书卷往肚皮上一搁。掌心端着茶壶,凑着壶嘴喝茶,心想着那罗汉好日子到头了,欺负到主子头上,到底是他傻还是他爹傻?
靠在树枝上的文惮惮看着阳光穿过枝丫,感受着微风拂过树叶,他好像在风中荡漾,渐渐地出了神。手里的茶壶不禁偏了方向,茶水直直往树下倒去,正好倒在树下的河肆衣领里。
“文惮惮,你个蛋蛋!”树下正数着钱袋子的河肆弹身而起,抓起院里的小石子直射向书上的文惮惮。
被河肆一声吼的一哆嗦,手里的茶壶倒的更多了,忙不迭的拿正。,拂袖一挡,且将那些石子挡了去。
“肆,古有云,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以打我但不能这么喊我!”文惮惮紧了紧怀里的书。
“看我不打死你个书呆子!”河肆掸掸身上的茶水,
“最好拿手里的银子打我,破财消灾,你河肆爷天天倒霉,我这算帮你渡劫。”说罢飞身下来,卷起书本双手背在身后,一袭青衫,他要是不说话,文人的清傲之气扑面而来。
郁晗昔瞥了一眼这两人,神色如常,示意无影继续说下去。
无影面无表情,对这两人已经是见惯不怪,沉声说道:“私设村庄此事可大可小,往年流民入城,但凡能在京城落脚的,多多少少自己辟了个地方住了下来,平常官府也不管这事,但追究起来也是个问题。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京城脚下,还有阁主办不到的事吗?”正追着文惮惮的河肆接了一句。
郁晗昔和无影懒得搭理那个纨绔,“这事向官府补个文书,按规矩来,此事不大。不过,若有人从中作梗,那可能要棘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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