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今日两章已发,待会继续码加更章节,书友们可以等到明天再看。收刮氏族财富,该写的在羊舌那章就写过了,所以要加快这段的节奏,开始写楚国高层的态度以及别国的态度。另外不要再问存稿了,存稿君已阵亡。
以下正文
晏墨心中那不详的预感,果然是成真了。
当赵弘润下令浚水营魏兵迅速控制全城,并亲自领着五百名魏兵到了那片传来喊杀声的地方时,他愕然发现,在靠近城中央的道路上,遍地都是穿着普通的楚民的尸首,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赵弘润皱眉望向气喘吁吁奔过来的将领侯柏,却见侯柏在瞧见那遍地的尸首后也是愣了一下,神色茫然地望着四周。
赵弘润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只听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哭喊声,他皱皱眉,策马疾奔过去。
没过多久,赵弘润便骑乘着战马来到几幢泥砖所砌的屋子,只见在屋外,十几名平暘军士卒正嘻嘻哈哈地在说笑着什么,乍一见赵弘润拍马而来,大惊失色,纷纷叩地行礼。
毕竟赵弘润是什么人,他们平暘军没有一人不清楚。
赵弘润没有理睬那些平暘军士卒,翻身下马,来到一幢泥砖砌成的屋子外,一脚踹开了门。
顿时间,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几名在屋内的平暘军士卒下意识地举着武器回头望向门口,当他们发现踹门的竟然是那位魏国的肃王殿下时,一个个均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赵弘润的宗卫沈彧、张骜,以及平暘军的晏墨、侯柏二人亦涌了进来。
该死!
晏墨与侯柏二人心中大骂了一句。
因为他们瞧见,屋内的地上有一具男人的尸体,尽管早已咽气但脸上仍清楚地保留着愤怒的样子,而在床榻上,一名被剥光了衣服的女子正在破旧的被褥中低声哭泣,而在床榻旁。手足无措地站着几名平暘军的士卒,而其中一人更是猴急地脱光了衣服,此刻正低着头躲在同伴后。
这帮杂碎……
晏墨恨恨地咬了咬牙。
此刻的他羞愧地无以复加,他恨不得提刀将这帮家伙全部劈死。
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偷偷望了一眼赵弘润脸上那有些不快的表情。晏墨不由地想起了昨日的那桩事。
记得昨日在攻克了汝南后,赵弘润曾询问他晏墨,是否曾惊扰到城内的百姓,当时他晏墨没有多想,只是如实说“浚水营的兵将都很规矩”。
那时候。赵弘润的表情有点古怪。
晏墨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直到此时此刻,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肃王殿下担心的并非是浚水营,而是他麾下这些楚军出身的平暘军士卒!
谁能保证,这些曾对魏国的百姓做出烧杀抢掠恶行的平暘军士卒,对待自己故国的百姓就必定会奉行军纪?
这……如何处置?
晏墨不禁有些犯难。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实在有些棘手。
要知道,楚国并不限制军中士卒在攻克敌城后在城内杀掠,毕竟这种野蛮的抢掠行为。是贫穷的楚兵们获得财富的主要来源,毕竟楚军除了一笔“安家费”,可没有所谓的军饷,全靠攻克敌城后的抢掠,倘若强行制止,反而会引起军中士卒的不满与反弹。
因此,楚国的将领们往往对麾下士卒杀掠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问题是,如今主事的可是大魏的肃王赵弘润,而这位肃王殿下,昨日还跟晏墨清楚表明他的立场:我等是兵。而非是寇!
想到这里,晏墨不由地恨恨地望了一眼两千人将侯柏。
两千人侯柏在注意到晏墨的愤恨眼神后,不禁感觉有些冤枉,他心说。我又不曾支持这帮杂碎迫害故国的子民,我只是叫他们驻守在此地罢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仍然是看懂了晏墨的目光中所隐藏的意思,顿时间神色一愣,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些败坏军纪的杂碎,拖出去砍了!”
话音刚落。屋外的平暘军士卒便闻声涌了进来,他们均有些吃惊于侯柏的命令,但终归是不敢违抗。
见此,屋内那几名平暘军士卒吓地跪倒在地,连声哭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晏墨与侯柏二人厌恶地转开了头,相信他们此刻必定十分愤恨这些迫害己国百姓的士卒。
他们简直没脸面对浚水营的魏兵。
要知道,尽管楚兵们曾在魏国境内杀掠了不少魏国的子民,可自打攻入楚国境内,人家魏兵们没有一人以怨报怨,从没有做出屠杀楚国百姓的事来。
魏国的军队,他们对于“敌人”的概念理解地很透彻,在战场上,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名依旧手握武器企图反抗的楚兵,但离了战场,他们却绝不会去杀害那些手无寸铁的楚民。
这才是精锐之师应具备的素质。
从这个角度看待楚国的军队,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山贼!一群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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