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最聪明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选几个典型例子出来,狠狠整治一番,震慑户部其余官员。
“何漾大人,你是度支司的司郎,若那笔钱物上缴户部,理当先过你手,既然如此,本王就先问你吧……你觉得如何分配较为妥善?”
度支司司郎何漾可能是没料到赵弘润先点名他,表情僵硬,吞吞吐吐地说道:“下官……下官不知。”
“不知?”赵弘润轻哼一声,淡淡说道:“不知,你们便联合起来,向父皇弹劾本王?……怎么,看本王年幼好欺不成?”
“这……”何漾闻言面色微变,连忙解释道:“肃王殿下误会了,下官等人只是……只是……”
此时,宫女们已奉茶上来,见此,赵弘润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淡淡问道:“只是什么?”
可能是见何漾被赵弘润身份地位所慑,吞吞吐吐,因此,左侍郎范骉连忙替他圆场道:“肃王殿下,其实……”
然而,范骉刚刚开口,就被赵弘润给打断了。
“范侍郎,本王问的何大人!”瞥了一眼面色难看的范骉,赵弘润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待会,有的是让范大人开口的机会,但是眼下,还请范大人闭嘴……办得到么?”
……
殿内诸位朝中大臣面面相觑,想来他们也没想到赵弘润的态度竟然如此的不客气,而作为当事人的范骉更是面色涨地通红。
要知道,他可是朝中左侍郎,户部内除尚书李粱外,就属他官职最高,哪怕是放眼朝廷,那可也是一等一的重臣,然而眼前这位肃王殿下,却直言叫他闭嘴,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见范骉面色涨红一言不发,赵弘润脸上的表情也随之阴沉了几分,冷冷说道:“若是范大人不满于与本王商谈,那也无妨,本王派人知会百里跋、司马安、徐殷三位大将军,让这三位大将军来与你等商谈,如何?!”
听闻赵弘润此言,哪怕是李粱、崔璨二人面色亦是微变,更何况是范骉那一帮的户部官员们。
让百里跋、司马安、徐殷三位大将军来跟他们户部谈?
那还得了?
要知道一个不好,那三位大将军一怒之下将他们户部大院拆了都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再者,若是那三位大将军在商谈期间瞧他们谁不顺眼,私底下派几个麾下的军卒混入大梁,找机会将他们在回府的路上截下,暴揍一顿,这又与何人述苦去?
要知道在往年,由于军费的问题,户部的官员不是没有被军方的人威胁,甚至是暗下教训。
这正是户部官员素来觉得军方的人蛮不讲理的原因之一。
“说啊,究竟是要与本王谈,还是希望与那三位大将军去谈?”目视着范骉,赵弘润毫不客气地用近乎质问的语气追问道。
范骉闻言心中微惧,要知道若是他在傍晚回府途中,被军方的士卒找机会截住,拖到无人的小巷里噼里啪啦暴打一顿,那可是非但连刑部都不太愿意过问,就连东宫太子亦不会愿意替他出头的。
毕竟驻军六营,是有其蛮横不讲理的资格的。
“还……还是与肃王殿下谈为好。”
见赵弘润作势欲喊人,范骉面色顿变,连忙服软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这才淡淡说道:“既然如此,就麻烦范大人暂时闭嘴,等本王问到大人的时候,大人再开口……办得到么?!”
范骉深深地望了一眼赵弘润,默默地点了点头:“下官……遵命。”
……
殿内诸多朝中大人瞧得清清楚楚,神色各异。
兵部尚书李鬻与其左侍郎徐贯,自然冷笑连连,一副幸灾乐祸之色。
要知道,去年这个时候,他们便早已吃过这位肃王殿下的亏,知晓这位殿下的厉害,如今见竟然有人步他们的后尘,那自是乐得在旁瞧好戏。
然而户部的那些官员们,见此神色就有些不安了,因为他们开始意识到,此番带头的左侍郎范骉,在这位肃王殿下面前根本就是毫无地位可言。
肃王殿下这一棒挥得好啊!
纯粹来看好戏的礼部尚书社宥,见那些户部官员们在瞧见范骉被赵弘润毫不客气地呵斥之后一个个面露不安之色,心下暗暗好笑。
而户部尚书李粱与右侍郎崔璨,显然也看出了这个苗头。
……范骉此番为讨好东宫,朝这位肃王殿下的兜里伸手,非但他要被剁掉爪子,恐怕我户部,也要因此蒙难呐……
在对视一眼后,李粱与崔璨暗自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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