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信羊舌焘对此无所谓,毕竟这老头的脸皮,在赵弘润看来绝对有城墙那么厚。
四月二十日的时候,屈塍、晏墨、巫马焦等降将便准备离开大梁,回到他们驻军的商水县、鄢陵县去了。
毕竟他们是驻军将领。
临走前,赵弘润请这些将领在大梁内的一家酒馆吃了一顿酒,恩威并施,既敲打了他们,同时也对他们许下种种承诺。
不可否认,对于商水军与鄢水军,赵弘润还是颇为上心的,毕竟执掌这两支军队的将领们,早在楚国时便已向他效忠,在赵弘润还未在大魏内执掌一支军队的当下,称商水军与鄢水军是他的嫡系军队也毫不为过。
而商水军与鄢水军的将领们,想来也是明白这一点,因此,这两支军队的忠诚,其实并不成问题。
而待等这些将军们离了大梁,赵弘润便彻底闲了下来,因为该忙碌的,都已经忙完了。
此时正值四、五月交替的时候,在赵弘润看来,正是离开大梁出城玩耍的好时候,可遗憾的是,明明此时他手中攥着几十万两银子的钱,摆脱了当年因为囊中羞涩的苦逼日子,结果,却不得不更苦逼地到工部冶造局去当值。
算了,今日就去冶造局看看好了。
过了一日又一日,赵弘润终于是摆脱了又被其父皇所坑的心里阴影,打起精神,带着宗卫们前往工部的冶造局。
此时,东宫太子弘礼、雍王弘誉、襄王弘璟、庆王弘信等人,早已入主了他们各自所选择的司署,大力培植心腹、亲信,唯独赵弘润这边,至今还未在冶造局露面过。
不过话说回来,似赵弘润这等皇子,在六部辖下的司署当值,并不需要每日点卯、按时就班,只要在年末时做出成绩来,负责监督这些位殿下的御史台,也并不会向魏天子打什么小报告。
就像赵弘润这几日,他因为在忙碌于与户部交割,因此,哪怕他至今还未去冶造局露面,御史台也并未派遣过来催促,魏天子那边也没有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赵弘润闲下来了,还是每日游手好闲,相信他父皇以及御史台,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当日吃过午饭后,赵弘润便带着几名宗卫来到了工部的冶造局。
工部冶造局的局丞名叫王甫,当初赵弘润出征前改良那两百余辆战车,便是由这位大人经手。
而当听说赵弘润今日带着宗卫们前来当值,局丞王甫在闻讯后急忙迎了出来。
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当初赵弘润来的时候,他只是托冶造局办事,而如今,冶造局已成为了这位肃王殿下的下属,要是不慎怠慢了这位殿下,使得这位殿下削了他的官,就算是工部尚书,也难以插手干涉。
而赵弘润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当他看到王甫满头大汗、慌慌张张地跑出来迎接时,就笑着宽慰他道:“王局丞不必如此拘谨。……本王与冶造局,那可是老朋友了,难道王局丞还信不过本王不成?”
听闻此言,冶造局的局丞王甫仿佛是吃了颗定心丸,着实心安了许多。
仔细想想,其实确实如此,六部之中,赵弘润的确与工部关系最好,而这里所说的工部,其实指的就是冶造局。
想当初赵弘润制造的巨型风筝,还有在科试会场上那批连夜赶制的白蜡,那可都是出自冶造局内这些能工巧匠的手笔,甚至于,工部左侍郎孟隗带走协助赵弘润出征楚军的那一批官员与工匠们中,亦有不少是冶造局的人。
因此,赵弘润这位肃王殿下,还真可以说是冶造局的老朋友。
如此一想,局丞王甫是越想越心安,抹了抹额头方才的汗水,释然般笑着说道:“下官失态,叫肃王殿下见笑了。……今日肃王殿下大驾至此,不如下官引殿下参观一下我冶造局,如何?”
“有劳王局丞了。”
“岂敢岂敢。……肃王殿下请。”
“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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