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琦欣慰道,“难为你这孩儿了,可是你得明白,你姓善。”
善因泣声道,“孙儿明白。”
善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善琦道,“过几天,去趟洪州见你叔父,代交我的一封书信,他脾气大,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善锦虽是他的子侄,但是早已各自独立门户,不代表善家就是一体。
“孙儿夜里就启程。”
善因恭恭敬敬的道。
看着善琦阖目,便小心翼翼的退出了院子。
自善琦就任后,三和的道路修的更多了。
而且要求所有三和人必须服徭役修路。
凡是不听令者,差役上门抓人,保甲还得跟着连坐。
林逸颇有微词。
加重百姓负担未免太过。
善琦口中称罪,而后只是笑笑,自己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甚至谢赞这些人还非常的支持。
林逸也是无奈。
唯一不肯松口的是卫所改制。
按照这些老头子的意见,卫所官兵可以不给月俸银。
但是林逸很坚持,不能让人流血流汗还流泪。
“做人呢,要适可而止,过分了,就不好了。”
看到林逸发怒。
这些老头子也就不再坚持。
卫所官兵的饷银十足,但是在伙食上却克扣了不少,不能顿顿都是肉。
方皮化劲!
站在学校的房顶上,大喊大叫,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洪安不屑的瞧上了两眼。
脚尖轻轻用力,地上的土旮旯朝着方皮激射而去。
“安妹妹!”
方皮发出了惨叫。
他根本就没机会躲。
余小时和崔耿生呵呵直笑。
林逸看着鼻青脸肿的方皮,叹气道,“说你不行,还真是不行。”
方皮提着林逸钓鱼的木桶,惆怅的道,“王爷,总管偏心,不教我绝招。”
趁着洪应不在,他不免多抱怨了几句。
林逸漫不经心道,“自己没本事,就别怨别人。”
鱼竿下水后,一条接着一条,又是满载而归的一天。
回到府里,齐鹏正在拿着舀子给花浇水。
“你得加钱了。”
林逸突然没好气地道。
他没想到齐鹏一下子会招呼过来自己十几个仆人。
这些仆人的吃喝住宿都归他管,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齐鹏递过去一张纸条,“王爷可以看看这个消息价值几何。”
林逸没有接,直接道,“别废话,念。”
他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伙,消息这么灵通。
齐鹏道,“袁贵妃受了陛下的斥责。”
林逸急忙夺了齐鹏手里的纸条,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寒着脸道,“所谓何事?”
齐鹏小心翼翼的道,“据说是因为公主私自出宫。”
林逸怔怔的站着,一句话都没有。
如果安康城还有值得他留恋的,无非就只有亲妈和亲妹妹了。
但是,李宁传信,从来只说朝堂中事,从来不谈自己和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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