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佥事!卫里的宋佥事老于兵事,带兵有方,不如让他跟着兵宪大人鞍前马后。”
他推出了平时与他不对付的夔州卫指挥佥事——宋伦。
那小子太可恶了!自已装清廉不占田,还联合一些破落军户在卫里和自己搞对抗,不如趁机把这个麻烦甩出去,死在外面最好!
吴良德没等叶云程答应,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宋伦一个,他手下的一百多人也送走。特别是赵家三兄弟跳得最欢实,全部算进去,一个都不留。至于他们的老娘无人赡养?呵呵,谁叫你个老不死生了三个畜生呢!
“行啊。”叶云程笑眯眯道。
“真的?”吴良德眼睛一亮。
他没想到叶云程居然这么好说话,顿时后悔不迭。要早知道是这样,我特么还呆在这儿担惊受怕好几天干嘛?早就该闯入观日台与兵宪求情,然后回家搂着娇妻美眷喝酒吃肉,岂不美哉!
可惜吴良德的美梦才刚起了个头,便被叶云程接下来的话无情打断。
“但是,蛇无头不行!你不能走。这样,你安排个同知回去主持工作,把你说的那个宋佥事换过来。”
“啊?”吴良德目瞪狗呆。
叶云程喝斥道:“啊什么啊?少废话,依令行事,否则斩!你该不会忘了,张抚台马上就到?他老人家可是带着王命旗牌的,按制,本官也能借用一二。”
“是,是……”
吴良德偷鸡不成蚀把米,只得垂头苦脸地退下,自去安排叶云程交待的事。
另一边,侯良柱与石砫等人也寒喧完了,一起过来。
码头上众人又簇拥着两位当地最高文武大员回返白帝庙。
当日中午,一番热闹的接风宴自是题中应有之义。
酒宴就摆在白帝庙大堂中,武人喝酒豪放、作风粗野,便是两位女将也是如此,酒到杯干!
叶云程也不顾文臣体面,置李唯辅的劝谏若耳旁风,屁股基本不落座,频频与各武将示好喝酒。
于是宾主尽欢,导致宴后一片狼籍,也不知蜀汉君臣的塑像有灵,看了会做何感想?
宴后,叶云程与侯良柱、秦良玉约定,各自回去醒酒,晚间再集中起来商量军务。
明代已经有了蒸馏酒,此时的四川也初具后世酒乡的雏形,席间喝的就是泸州老窖。是不是1577叶云程不清楚,反正度数不低。
后果就是他这个在后世酒精考验的战士,也有点上头了。
迷迷糊糊来到明伦堂,他仿佛听见了几声叶贵的惊呼声,再然后便眼前一黑,彻底晕菜。
及至下午三四点钟,叶云程头痛欲裂地坐起身,连呼:“水,水,水……”
顷刻,一个青瓷杯子递到他嘴边。
叶云程看也不看,“顿顿”就喝,直到一杯水下肚才解了渴,偏头看去正是叶贵,便问道:“小贵子,我睡了多久?”
叶贵嘴角抽搐了下,仍然很不习惯“小贵子”这个称呼,可抗议了少爷也不理会,只得生受下来。
“申时五刻。”
叶云程点点头,又问:“有没有什么事?”
“有,王都事跟着船回来了。”叶贵道。
“快请!”
叶云程一想到自己给王之临的任务,立刻激动起来,翻身就要下床。
不料醉酒后遗症发作,他脑壳一木,脚下一软,“唉哟”一声惨叫扎到了叶贵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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